第三十六章
“他提到可能是谁的了吗?”
“没有,先生。我问他是否有人将运动鞋留在他家里,他说没有。”
“你让他看其它证据了吗?”
“是的,让他看了面包刀,告诉他上面的血迹和贾斯敏的血型一致,AB型Rh阴性血型,也和运动鞋上的血渍血型一致。”
“他对此有何反应?”
“西蒙怒气冲冲,站起来威胁我。起初说那根本不是他的刀,然后又说那不可能是贾斯敏的血,因为他根本没杀贾斯敏。”
“我明白了,”菲尔又停顿了一下,陪审团的目光投向被告席上的西蒙,想象着他如何威胁两名警察,如何在刀的所有权上面撒谎。萨拉猜测接下来会问什么问题。
“那一刻,纽比先生提到贾斯敏被面包刀割伤手指的事了吗?”
“根本没有,先生。”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吗?”
“没有,根本没有。”
“那么,可以这么说,他对刀和运动鞋上的血渍所作的这种解释是他现在的辩护依据,但在当天警方问讯时,他对此只字未提,是吗?”
“是的,先生。”
“非常好,如果可以的话,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辩方的另一个问题。你能再看一下纽比先生见到帕森斯夫人后给出的陈述吗?其中提到过西蒙和贾斯敏·赫斯特小姐于5月13日星期四做爱的事了吗?”
丘吉尔假装阅读文件,然后抬头说道,“没有,没有提到。”
“根据陈述,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陈述提到:我在河边遇到了她,然后一起回到我的住处吃饭。我让贾斯敏回来和我同住,但她不肯,我们大吵一架,然后她就离开了。就这些,没说做爱一事。”
“那么纽比先生是在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的?”
“我告诉他贾斯敏·赫斯特小姐死前曾被强奸,警方发现了精液的痕迹,DNA分析将确定是谁强奸并谋杀了贾斯敏。”
“他的反应如何?”
“那时,他说精液可能是他的。西蒙声称那天下午早些时候曾和贾斯敏做爱。”
“他承认自己强奸贾斯敏了吗?”
“不,没有。我问了他,但他说没有强奸贾斯敏。”
“我明白了,但也可以这样说,在原来的手写陈词中他没有提及做爱这件事,而被告一方如今又试图以此为辩护依据,是吗?在质证时他才有了这种说法。”
“对,是这样。”
菲尔·特纳又停顿了一会儿,摸着耳朵,仿佛在思索是否遗漏了什么。几个陪审员怒视着西蒙,一脸厌恶。
“谢谢,总督察。请先不要离席。”
当萨拉站起身时,丘吉尔向她投来礼貌而又蔑视的微笑。他们都心知肚明,这种情况下的应对策略就是尽量损坏警方的形象。
“丘吉尔先生,”萨拉故意不尊称他为总督察,“请问你们是在那天的什么时间逮捕我儿子的?”
“凌晨3:47,夫人。”“夫人”这个词别有深意,丘吉尔回答时选择不看萨拉,而是望向陪审团,意在暗示她正在拿一些琐碎小事烦扰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不情愿地将目光转到她身上。
“你们为什么在凌晨这么早的时间逮捕他?”
丘吉尔一脸惊愕。“西蒙是一桩恶性谋杀案的疑犯,我当然要尽快逮捕他了。斯卡伯勒警方在那天半夜发现了他的车,我就立即赶往斯卡伯勒逮捕他。”他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何错之有?”
“那么,当你们到达时,他在睡觉,是吗?”
“是的,他在床上睡觉。”
“你是独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