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伦达没有在听。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和年轻医生靠得这么近,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回到房间,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久久地盯着天花板。她进来之后把门锁上了,没有人会知道,不是吗?就像他说得那样。只要……她几乎无法解读自己的心思。只要他走上楼梯,敲敲门,再问她一次,用他简单而满怀希望的方式,她知道自己会请他进来,然后躺下——就像现在这样躺着——他解开自己制服前面的白色纽扣的时候,她会欣然接受,不做任何抵抗。
她感到疲倦,房间里非常闷——暖气热得不能碰。她渐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到口干舌燥。
有什么惊醒了她,她现在听到有人不住地轻轻敲门。她睡了多久?她的手表告诉她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刻。她理了理头发,整理好制服,轻轻抹了一点唇膏,带着一点兴奋的忐忑,走到了房门的旁边,房门最近才涂过晃眼的白漆。
第二天早晨,一位清洁工发现她就躺在那扇门边。她不知怎么从屋子中间爬了过来,显然是要伸手去摸索门把,但是没有够到,因为门的下半部分沾满了她喉咙里喷出的血污。好像没有人知道她是哪里的人,但是警方在她手袋的夹层里面找到的一封信明显表明她和——或者曾经和——一个叫保罗的人关系非常亲密,他的地址只写着“基德灵顿”,而且催促收信人立刻把证据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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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