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
“再加上当时的忙乱,没有房间,也许到别的旅馆去了吧!”
“是的。当时的确很乱,从十六日起房间全被预约了,只剩下一间空房。”
“怎会没人住呢?”
“那位也是要和立山先生一道来的新闻记者。可是没来成。”
“什么?新闻记者?”底井武八吓了一跳,“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我负责招待的,所以不知道……”
“能不能想法知道呢?”
“那么,到楼下帐房去问问吧!”
看来那五千元的小费还在起作用。
底井武八的心情很不平静。说是要跟立山寅平来的新闻记者莫非是山崎吗?山崎的行动虽然不甚明了,但是他带着那只箱子(就是其中装有他自己尸体,其后又被人发现的那只)到田端车站去过,也许是他?女服务员又上楼来了。
“你辛苦了。怎么样了?”底井武八笑着说。
“那位客人叫山崎。”
果然不出所料。底井武八立即兴奋起来:“那房间是他本人预约的吗?”
“是的。十四日从东京拍来的电报,要求务必给他留个房间。”
“那封电报还有吗?”
“没有。那种东西早成废纸了。”
底井武八拿出记事本,扼要地作了记录,女服务员很奇怿,瞪大了眼睛看他:“怎么?连这种事也值得调査吗?”她心情不安地问。
“不。是这样,山崎先生和我是热人。我回去以后通知他,因为给这儿添了庥烦,理应有所表示。”
“哦!那就不用了。”女服务员放下心来,笑了。
“可是。”底井武八看着女服务员的单眼皮儿和向上微翘的鼻子说:“你们接到他预约房间的电报怎么知他是伴随立山议员来的呢?”
“那电报的电文上写着哩!所以我们知道他们认识。”
“您告诉立山先生了吗?立山先生岂不是白订房间了吗?”
“是的。等到过了晌午仍不见人来。别的客人很多,要用房间。我们问立山先生怎么办?立山先生说:‘甭等他了,把房间让给别人吧!’”
“哦!立山先生知道山崎要来。”
“是的。好象是那样。”
“他不觉得事出意外吗?”
“是的。他觉得没什么。只是认为预约了房间而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底井武八拿出香烟,女服务员殷勤地替他划着了一根火柴。他一面吸烟一面思索:山崎主编不是想和立山一同去秋田吗?立山是乘十五日的“津轻”,山崎去托运箱子也是同一天。“津轻”是二十一点四十分从上野车站出发。山崎去托运箱子是二十点三十分。
这么看来,山崎在田端站托运箱子以后,仍来得及坐上“津轻”。
如果是那样立山前议员对他徒劳地预约房间并不感到意外,是因为他知道山崎不和他同行,空了房间是当然的事?
但,更值得注意的是女服务员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当立山听说来电报预约房间时,他吃了一惊。
这一点很重要。
他立即记在记事本上。
他瞥了一下女服务员,她已面带倦容:“啊!太对不起。你辛苦了,请您去休息吧!”
“那么,您也休息吧!明儿见。”女服务员告退,走出房间。
底井武八打开了记事本写道:
⑴山崎主编和立山前议员同行,乘坐“津轻”,打算到秋田去。(给旅馆的电报可以证明这一点。)
⑵他从“津轻”消失了。在郡山车站成了箱尸可以证明。到底山崎是在何处消失的?
⑶从立山前议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