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印有火漆的银元
,就证明王跛子是蒙冤而死的?”
“千真万确!”高举“冤”字白纸的那位老者不住地点头,高声道,“只有蘸了大奸大恶之徒的血,馒头才能治疗肺痨病。可那些肺痨病人吃了馒头后却死了,就足以证明王跛子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王跛子是土匪,但他却不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之辈,干的也是劫富济贫的事。抓土匪进大牢,天经地义,就算处死,也应该留具全尸。砍王跛子的脑袋,让他身首分离,我等小民不服,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
“那他两年前血洗宁澜小镇,又作何解释呢?”林尚武忍不住在一旁吼道。
那老者瞥了林尚武一眼后,不卑不亢地答道:“谁又亲眼见到王跛子当年血洗宁澜小镇了?”
话说两年前亲眼见到血洗宁澜镇一幕的人,全都死了,藏龙山土匪没在镇内留下一具活口。现在这老者提到这件事,莫非是想为两年前的那桩公案翻案?林尚武混入藏龙山生擒王跛子的时候,见过土匪窝里的每个人,但却从未见过这位老者。他到底是谁?为王跛子翻案,又意欲如何?
老者继续冷冷说道:“宁澜小镇被人烧杀掳掠,所有镇民尽数被杀,之所以这桩公案会栽在王跛子的脑袋上,是因为有人砍下镇民们的脑袋后,统统系在马尾上,拖到了藏龙山之下。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王跛子血洗了宁澜镇,也极有可能是有人做了这样的恶心事,然后故意把镇民的头颅拖到了藏龙山,栽赃给王跛子。”
徐清风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摇了摇纸扇,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林尚武。
林尚武知道,现在自己该说话了。
于是他向前一步,道:“这位老先生,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基于一个假设的事实——因为那些肺痨病人吃了蘸过王跛子鲜血的馒头后死了,所以王跛子就不是坏人。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有某个人在王跛子的血里下了毒,所以那些肺痨病人才死了,你是否会收回刚才的那番话呢?”
老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听了林尚武的话,他显然受到些许震撼。
“有人下毒?”老者沉吟片刻后,又提高音量,道,“林队长是否确认这一点?那么究竟是谁下了毒?”
林尚武不禁暗忖,这老者居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但他也不能输了气势,于是也立刻高声答道:“现在安保队已经查探出两个嫌疑人有可能是下毒的凶手。只不过,出于侦办案件的需要,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们究竟是谁。等到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安保队自然会向本城民众公布一切的!”
“那么,这两个嫌疑人是否已经归案?他们是共同作案的吗?”
“无可奉告!”林尚武冷冷答道。
“好吧,那我等草民便拭目以待安保队公布真相。”老者转过身,对着和他一起来击鼓鸣冤的男女老少挥挥手,道,“走,我们回藏龙山去!”
“等一等!”林尚武拦住老者,道,“还没请教老先生的尊姓大名。”
“鄙人王怀虚,乃王跛子的大伯。鄙人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省城警察厅的探长。只不过,一个月前听说王跛子归案之后,鄙人便向警厅告了长假,回到藏龙山中。此番回来,不为其他,只为查清王跛子是不是该被倒悬在西陵县的城楼之外,被刽子手砍去脑袋;以及两年前血洗宁澜古镇的公案,究竟是不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干的。”
县公所小楼的内室里,徐清风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叹气道:“没想到,砍了一个土匪头子的脑袋,居然把省城的警厅探长也引了回来。”
“哼!”林尚武冷笑一声后,道,“只怕这一次,这位省城的王探长要铩羽而归了。”
“哦?!林队长这么有把握?刚才你说,已经查清了两名嫌疑人,是否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