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年前的往事
报仇雪恨的大业,我那位隐藏在暗处的兄弟也会帮我完成的。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我一个人。哈哈,今天把你们引到这山谷来,我早就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即使被你们看破,也能达到调虎离山的计划!”
说完之后,许常德面颊上的咬肌忽然隆起,他的神情刹那间变得木然,一丝乌黑的鲜血从嘴缝流了出来。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竟倒在了松树下。
<er h3">三
赵麻子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松开了揪在许常德衣领上的双手。此事许常德的脸色一片死灰,眼中也了无生气,已然断了呼吸。
陈郎中上前掰开了许常德的嘴巴,却看到许常德的嘴唇里,牙龈立时化作一滩血水,向喉管里流了下去,接着连口腔内壁与舌头也化成了血水。只是一瞬间,许常德的口腔里就只剩下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就连喉头的白色软骨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一旁等候已久的那群黑猫似乎对于死亡的气息特别敏感,在这一刹那,如潮水一般纷纷涌了上来。为首的一直黑猫伸出利爪,只在许常德裸露在外的一处皮肤轻轻一划,皮肤陡然裂开,一滩乌黑的脓液“哗啦”一声便流了出来。
黑猫像饿死鬼一样,吞噬着地上的脓液,而地上许常德的尸体,很快就变成了一张蒙在骨架上的皮。
就和陈郎中曾经看到野狗沟里的那具无名尸体、在诊所里死亡的张秃子,还有那个照顾张秃子的乡民死后的模样,完全一模一样。
不用说,许常德是在齿缝里埋下了某种诡秘的药物,刚才他咬破了药物,正是药物的力量令他变成了如此可怖的模样。
轰走了这群嗜食死尸的野猫后,赵麻子强忍着后背伤口传来的疼痛,对陈郎中说道:“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黑猫岭去,争取赶在土匪到来前,先为王镇长报警提个醒。”
两人没有再去理会地上那具许常德的尸体,反正都只是一张蒙在骨架上的人皮了,连野猫都不屑一顾,就且让它自生自灭吧。不过,在离去的时候,赵麻子还是用那柄刺伤他的手术刀,麻利地在许常德的人皮上轻轻划过,取下了一块湿哒哒的人皮,揣进了怀里。
陈郎中有些诧异,他不明白为什么赵麻子会取走一块许常德的人皮。而赵麻子却只是诡谲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下山谷容易,想要再爬上谷定就没那么容易了。赵麻子背上被捅了一刀,虽然陈郎中撕下布条稍稍捆绑了一下,止住了血流,但毕竟这是大伤元气的事,赵麻子上山走得颇为艰难。
他们下谷底只花了半个时辰,离开山谷却整整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上山的时候,赵麻子不住埋怨自己。在许常德养伤的厢房外,他都已经推理到归来寺血案中,圆通法师左胸上的伤口明明是一刀致命,他都怀疑是许常德自导自演出这场好戏,没想到却被许常德的一通话误导了,以为真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神秘人存在。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受骗了,还差点赔上自己一条小命。
关于许常德临死前说到的那番话,赵麻子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问陈郎中:“你说,那个许常德隐藏在暗中的兄弟究竟是谁?”
陈郎中挠了挠脑门,窘迫地答道:“我实在是猜不到……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秘道的秘密,就能来无影去无踪地随意进出王家大宅……说不定许常德的那个神秘的兄弟一直躲在藏龙山里指挥土匪。”
赵麻子摇了摇头,说:“首先,昨天夜里白衣人从诊所的秘道进入王家大宅时,有众多人证证明许常德在李家和几个乡民一同喝酒。这就说明了白衣人不会是许常德本人,很有可能就是许常德的神秘兄弟。”
陈郎中很同意这个说法:“不错!我们已经证明了归来寺里没有什么白衣人,许常德也承认圆通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