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会我,只是埋头钻进那辆厢式货车里,拿着个奇怪的仪器做着检测。那奇怪的仪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超小型的吸尘器。
其他乘客也和我一样,伸出头要求交警过来干涉。这时,我们这辆车上的红西装司机终于将擦拭引擎盖的毛巾收拾好,小心翼翼叠好,放进一个小皮包里,接着发动了引擎。
他回过头来,对车厢里的乘客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谁再弄脏我的驾驶台,我就对谁不客气了!”他的脖子不停颤动着,似乎快要神经质快要爆发了。
司机的心情显然很不好,踩着刹车使劲轰着油门,连轰了十多次后,才松开刹车,然后猛扭方向盘。
他的野蛮驾驶,立刻让所有乘客吃到了苦头,大家东倒西歪,差点全都摔倒在车厢地板上。我忍不住倾斜着身体咒骂了一句,可还没骂完,身体旋即又是猛一抖动,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我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给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车窗上的几块玻璃全碎裂了,玻璃碎片像一粒粒珠子,来回在地板上跳跃着。
再回头看,车厢里所有乘客全都摔倒在地上,车厢甚至还有些微微倾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身边一个年轻乘客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朝车窗外望了一眼,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就在红西装司机扭动方向盘的一刹那,后面冲过来一辆小轿车,恰好从侧面撞到了驾驶座。轿车的车速极快,冲击力也极大,所以在震碎车窗玻璃,也让所有乘客也摔倒在了地上。
我再朝小轿车望去,轿车的车头已经七拱八翘,显然无法再行驶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还颇为面熟,竟然是那位金箔画艺术家曾大师,以及他那位满脸是血的专职司机。而且那位司机脸上的血现在变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