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人的故事:棺材佬
哪里,而且我现在正准备去M国内陆山区采风摄影呢。”
于是我和托尼谈好了,第二天我们就出发,乘车去内陆山区,寻找那个叫姬鹊村的地方。
当天夜里,我在酒店里上网,在几个以人肉搜索而著称的大型网站上发帖,询问是否有人知道M国内陆山区里有个叫姬鹊村的地方。只过了几个小时,便有人回帖告诉我,姬鹊村在内陆山区里,一个靠近边境的地方,民风剽悍,村落间经常为了水源发生械斗事件。我又在网络上下载了该地区的地图后,经过多次核实,我终于确定了姬鹊村的具体位置,以及前往那里的交通线路。
在赶去姬鹊村的车上,我问托尼,如果找到了姬鹊村,他下一步又准备做什么。托尼想了想后,腼腆地答道:“当我决定来M国前,我就辞了职,还把母亲留给我的房屋也变卖了,将所有现金与存款都兑换成一张国际汇票。等到了姬鹊村,我会在那里定居,并捐献出这张汇票,修公路、修小学、修诊所、修教堂。”
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托尼,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不过,我的心里却在暗暗滴血。这么一大笔钱,却用来修公路修小学修诊所修教堂,真是莫大的浪费。如果能够送给我,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了,我还没给大家说吧,其实刘萌并不是我的真名,我也不是什么自由摄影师。我的真实身份,是个诈骗犯,我的真实姓名也早已列在了M国警方的通缉名单上。
在车上,我已经打好了主意,一定要想办法把托尼身上那张国际汇票弄到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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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间公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距姬鹊村最近的一个镇子。当然,所有的车费都是我主动拿出来的。我想要弄到那张国际汇票,自己必须先出点钱,才能打消托尼的戒心。
从小镇到姬鹊村没有公路,剩下的路就只有靠我们的两只脚去走了。
我们在镇子里歇了一夜,次日一大早,我们便请了一位向导,向姬鹊村进发。这个向导叫阿木,三十多岁,看模样挺木讷的,也不喜欢多说话。一路上,我与托尼闲聊了起来。我问他,一旦在姬鹊村定居了,他又把汇票捐了出去,那他靠什么为生呢?
托尼很严肃地答道:“我准备做个棺材佬,就像我老爸以前那样。别忘了,我在美国就是个职业掘墓人,挖出的墓坑,又深又平又整齐,绝对不会渗水垮塌。”
我则笑了笑,说:“现在M国都实行火葬了,即使要挖墓坑,也只需挖个能容纳骨灰盒的墓穴就可以了,你那套掘墓的绝技,只怕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当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个木讷的向导阿木忽然朝后望了我一眼,目光里似乎颇具深意。
又足足步行了一整天,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我们转过了一道峭壁,终于看到了那个隐没在山峦中的小山庄——姬鹊村。
村落里的屋子一幢幢散落在一面朝南的山坡上,房前屋后都栽着粗壮的橡树与榉树,枝叶繁茂,好一派祥和的田园风光。阿木只将我们送到村口,便收了酬金,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
我和托尼走进村口,就诧异地发现村子里竟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俩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每幢农家小院的屋顶。此刻已是晚饭时间了,村里却没有袅袅炊烟升起,岂不是怪事?我们又细细聆听了片刻,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我们终于捕捉到了些许从远处飘来的声响。
是鼓声与人的呐喊声。因为是从太过遥远的地方飘来,所以显得有些失真。如果不是我和托尼都听见了,或许我们会将这种声音归咎于幻听。
这声音是从山坡的另一面飘来的,应该是姬鹊村的村民们正在山坡后进行着一场什么宗教仪式吧。在来之前,我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