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了。
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其他地方见过德文。我们的看法是,德文失踪了。失踪的时间就是在米歇尔夫妇家中出来之后。米歇尔夫妇的话。其中的可信度是多少?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把它解释一下?
但就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德文·吉兹曼并没有活着离开这里。
警局的探长巴里决定对米歇尔一家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他看到布兰登将一袋垃圾带到人行道旁将其放入嫌疑犯的垃圾袋内,巴里找到了一个丢弃的医用衬垫,它的用途是包扎开放性伤口。医用衬垫就是软物质形成缓冲,或填补凹陷压力使用,以便能适应敷伤。医用衬垫上面有一个奇特的创伤轮廓,非常清晰,像是一张嘴的形状。巴里认为,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咬痕。
法医学对咬痕有个界定,那就是由牙或牙齿与口腔其他部分相合作用于人体而使局部组织发生形态变化所遗留下的痕迹。在法医检验中,对咬痕的同一认定,它能起到罪犯嫌疑人的排查甄别及认定作用,特别是在某些只有犯罪嫌疑人口供的案件中,尤其显得重要和必要。
我通过替换光源扫描对医用衬垫进行了检测,比起单纯的白光检测,这种方法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
在白光之下,我发现衬垫上面一无所有,但用替换光源进行扫描,就发现了咬痕处渗出了一种物质,而这一物质对于替换光源是有反应的。在替换光源的扫描下,一个印痕出现在了衬垫之上。衬垫上的这一印痕呈椭圆状,与我们平时所见的咬痕极为相似。当时,我告诉巴里探长,这的确是一个咬痕。
基于这一点,我们决定对布兰登·布劳斯的身体进行检查。在他的左前臂上,我们发现了一处新的咬痕。那么,这处咬伤又是由谁造成的呢?
为此,我向上级申请,要求获得已被葬入地下的德文·吉兹曼的咬痕样本。从业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需要获取一位已经下葬的死者的咬痕样本。我相信,对于这个行业的其他法医来说,这也是极为罕见的。
我的同事,斯卡恩法医小心翼翼地提取了德文的咬痕样本,然后把它扫描到计算机里。
通过专门的计算机分析程序,斯卡恩将计算机合成的德文·吉兹曼的牙齿轮廓与布兰登·布劳斯前臂上的咬痕进行了仔细对比。
对比结果表明了两种印痕的轮廓完全吻合。由此,我们确信布兰登前臂上的咬伤正是由德文造成的。但这仅仅代表布兰登曾与德文发生过搏斗,而不是谋杀的证据。因为搏斗和谋杀是两回事情,不能把它们混为一谈。
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单凭这一个证据就认定布兰登有罪,这只能证明,德文曾经咬过他一口。至于我们,就要分析德文为什么咬他,还有德文咬他之后的一些情况。这也是案子的关键,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它是属于一个动态,这个动态也是案子向纵深过程之中的特征反映。
接下去,我们要了解和掌握的,就是还有些什么事情未能引起我们的注意。我突然意识到,米歇尔的汽车也在警方的控制之中。想到这里,我懊恼地直拍自己的头。我怎么会把这个细节遗漏了,对,现在我们要去对那辆被扣的汽车进行调查,看看那辆车会告诉我们什么。
米歇尔和凯瑞是驾车前去寻找德文的。她们怎么知道德文失踪的消息?这个主意,我想,还是由那个一直在主动引导这个案件向纵深发展的家伙操纵的,是那个人在暗中操作,我想那个主意一定是那个人想出来的。
当时,她在不经意间车停到了德文的车旁,这辆车是米歇尔的,而凯瑞不会到她的家去开她的车,凯瑞当时只能在车上陪着米歇尔,并按米歇尔的指挥行动,她说到哪里去寻找,凯瑞也就只好跟着她走。但是,米歇尔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举动竟成了警方手里的把柄,于是警方把米歇尔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