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时,我问你能保守秘密的事吗?”
“我记得十分清楚,夫人。”
“非常好。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一个需要埋在心底的秘密。”
朱蒂斯急切地点点头,表现出想完全介入到这个家庭中的愿望。
“有时候,美国总统会允许我去看望他。他和我是多年老友了,在他当总统之前就是朋友了。我想,安娜特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吧?”
朱蒂斯向卢兹福特夫人保证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并表示这真是个极好的消息。
“他是个很棒的人,卢兹福特夫人。能和他做朋友实在是幸运。”
“是的,”她很自豪地说,“我很高兴认识他。不管怎样,既然你已经被纳入我们的信任圈,你就必须守住这个秘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在战时,总统的活动是机密的。美国的敌人急切地想知道他每时每刻都会在哪儿。而且,坦率地讲,总统在国内的政敌也想拿我们的友谊做文章。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她和朱蒂斯说话时就像在和一个聪明的小孩儿说话,坚定的语气,毫不含糊的用词。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穷困的酗酒者的女儿,也看不出她是社交秘书、情妇或家庭教师。她已经成了继承亡夫遗产的未亡人,一个富有的寡妇,总统的密友。露西·卢兹福特并不复杂,她使自己完成了一件简单的事,就是成为一位出身高贵的女人。
朱蒂斯点了点头。“是的,夫人。”在她严肃的表情后面,她想的是在她的所有任务中她没有完全欺骗的竟是佩夫人,最不高贵的人。露西·卢兹福特会让玛哈利雅·帕蒂古坐在桌子旁,跟她讲话时响亮而清楚,像对宠物讲话一样。但是佩夫人会走开,做杂活,之后在玉米穗轴烟斗后会含糊地说出她自己的见地和看法,那比总统的一百个朋友想告诉总统的还要多。朱蒂斯遏制了这种后悔,因为知道只有不让佩夫人在华盛顿谈到狄塞尔维,在公共汽车上闲聊、担心并且很纳闷那姑娘到底去哪儿了,她的任务才不会被阻碍,她才安全。朱蒂斯压抑住了对于杀死那位易怒的老厨师的悲痛,尽可能地缓缓压抑下去。她回过神儿来,靠向卢兹福特夫人,表现出很渴望知道这位高雅的女士的秘密。
“明天,肖马托夫夫人、罗宾斯先生和我会开车到佐治亚的温泉去。总统将在那的小白宫休息两个星期。”
近两个星期,罗斯福每天都往艾肯打电话,与卢兹福特夫人用法语聊天。朱蒂斯进行了窃听,知道了罗斯福正在那儿。
“肖马托夫夫人已经应我之邀给总统画一张像了,我又向她预约了一张,是给我女儿的。罗宾斯先生将给总统拍照,因为总统摆不了太长时间的姿势。他是个大忙人,而且有时他会很快就累了。狄塞尔维?”
“是的,夫人?”
在新年早晨游到海边,四个月以来,她杀了人也正在策划着杀人,而此刻朱蒂斯所期待的时刻才真正到来。露西·卢兹福特又开口道。
“我把房子留给你照管。我想你一定可以。安娜特和我会离开一个星期。安娜特,请收拾好我的行李,准备春装,我希望天气会变暖。”
安娜特对她的女主人笑了笑,说:“我还得准备咱们的午餐呐。”
“太好了,谢谢女士们。”
在安娜特向后要站起来时,朱蒂斯站了起来。
“夫人?”
“什么事,狄塞尔维?”
“既然安娜特要为你们两个的离开做准备,活太多了,那我想也许今天晚饭可以由我来做。如果安娜特不介意的话。”
卢兹福特夫人看到她的法国女佣表示同意,就说:“那太棒了,做点儿特别的菜。”
“我会的,夫人。”
朱蒂斯光着脚跑过大厅,跳进佣人的楼梯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