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摄影机
圭子省略了难言之隐,冲山自然无法理解行凶的理由。
“还说这些干吗?事情做了,没法挽回呀!”
由于向冲山倾诉了苦恼,圭子心头减轻了重压。
“可是,你没留下证据吧?”
“我想没问题!你想想,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警察也无从调查。”
“的确……”冲山心里头一阵惊惧也已消退,他渐渐沉着下来。“只是,不见得真是死了,你走后如果他苏醒过来……”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道出了圭子至此料算未及的可能。她惊恐地想着:“啊!还有一层……”当时她在慌忙之余,竟未看个真确。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又涌上新的不安。
“不过,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当然有!一个人挨了一棍,没那么容易死去。特别是女人力弱……”
圭子陷入沉思。“如果他又活过来……”樋口会不会报告警察?他是认识凶手的。“要是这样……”
“不过我想,要找到我可不简单!我用的是假姓,他也不知道我住在哪儿?”
冲山默默点头。接着,他从房间的一隅,把照相机拿了过来。
“就是它么?闹出这么大乱子……”
冲山说着,从机内取出胶卷,使其曝光。
“真想看看我救人的镜头,可又实在危险!”
圭子凄然一笑,想道:“也许事情真的就这么完了吧?”
“哟,真怪!”冲山一边摆弄相机一边说道。
“哦?哪儿坏了?”
“不,不是坏了。这好像是我的相机。只是我记不得镜头号码,也没法辨认了。”
“这不奇怪,不是同一个型号么?”
“说的也是……”
冲山仍感疑惑。
“你呀,还不如先给我慰劳!”
圭子鼻声娇语,冲山闻言,把她接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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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去了。圭子每日留心看报,未见只言片语提到“城岛凶杀案”。她最初有所不解,但细想之下,现场是那般隐秘的处所,大约尸体尚未发现。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奇怪了。何况樋口也可能死而复苏。不管怎样,查到圭子身上是不可能的……
那不祥的记忆,已经淡薄消隐。
那天与冲山分手,此后也未曾相会。圭子害怕,见了冲山会勾起烦恼的记忆。
第十一天,圭子送走了丈夫,心情平静下来,忽然,她听到门厅里有人求见。
走到门厅,圭子大吃一惊。来客竟是那个樋口!他头上缠着绷带,服装仍和那时一样……
圭子退后几步,口里喊道:
“樋口先生!”
“那天实在抱歉……今天特来致谢。”
说话之间,樋口已脱下了鞋子。谢客是不成的。圭子心慌意乱,只得把他领进客室。
“你怎么——找到这儿……”
“唔,这无关紧要。唉,慢慢再说吧。哎呀!该从哪儿说起呢?”
圭子见樋口不会加害于她,稍稍放下心来。她见樋口掏出香烟,忙去给他点火。
“啊,对啦对啦!首先应该道歉。那天下船登岸时,我为夫人拿过相机,还记得吗?当时我把相机作了掉换呢!真是万分谢罪。”
“可你干吗掉换呢?”
“嘿嘿嘿!在渡船上,我曾赞赏夫人所带的相机。这是理所当然。那架机相,价值七万元以上,是我很难买得起的……可是,夫人所说的那句话,真是天赐良机!哦,你说:‘和你的一样呀!’的确,我的照相机,看上去很像夫人所带的那一架。可是性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