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的碎片
纹,也没什么大碍吧。”
水口知道他已经被逼到死角了。
“是你杀了片品的吧。”
栋居就像是在给猎物致命的一击似地对他说。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水口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的指纹,为什么在片品先生的手机上呢。如果你不能清楚地说明这点的话,那我们就要请山南夫人来说明案情了。”
栋居穷追不舍。
水口觉悟到,他无法用单纯的肇事逃逸来脱罪了,于是开始一点一滴地招供。
“因为芝田先生的关系,我感受很大的威胁。全部的事,都是我自己决定去做的。”
“你说是你自己决定去做的。也就是说,背后还有人会指使你吗?”
他企图包庇,却失言了。
“没有。我并没受任何人指使。”
“没受任何人指使,意思是说,你做的事并不是山南寿英跟山南夫人所吩咐的罗。”
“所、所、所有的事情都跟夫人完全无关。”
水口更慌了。
“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说什么!我们已经知道夫人跟片品先生之间的关系了。你如果真想帮她的话,就全部老实说出来!”
栋居喝叱他,水口忽然垂下肩膀。
“片品先生跟我妹妹是同乡,他们一直到高中都是朋友。两人在结婚之后,还是秘密地在一起。妹妹不小心就对片品先生说出,她先生在外头有女人的事情。因为片品先生说要把事情写出来,所以妹妹就来拜托我想办法。如果真的被报出来的话,她先生成为下届首相跟党主席的梦,就会破灭了。妹妹虽然死命地拜托片品先生不要写,但他却一心想要出名。于是就自己取材,坚持一定要把事情给写出来。
“我不忍心看妹妹一筹莫展的样子,就代替里枝去跟片品先生谈,那天晚上就把片品先生叫出来了。我跟他约在幡谷的一间小酒馆商量,但是片品先生却完全都不听我说。那晚谈判破裂,我不得已也只好回去,片品先生就叫我送他回家。我的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跟他要走到那里的时候,路上碰到一个无人的平交道,在等电车通过的时候,片品先生突然就倒向铁轨那边。我吓了一大跳想把他拉住时,他就已经撞到通过的电车了。因为实在是太巧了,我怕被人怀疑就吓得从现场逃走了。”
水口的自白说得很巧妙。
关于撞到芝田一事,他说是偶发的意外;而片品的死因,就说成是当事人自己不慎去撞到电车。
片品的死因,如果是他本人的疏失的话,就会变成与撞伤芝田肇事逃逸的事件无关;更不用提所谓片品一案背后,有什么山南里枝跟山南寿英的指示这回事了。
“不要再扯下去了。片品先生又没有喝酒,怎么会醉到去撞电车。从遗体也检测不出有酒精的成分。”
“片品先生那天晚上非常亢奋。他说挖到下任首相候选人的桃色新闻……情绪很高亢的样子,所以才会喝了一点酒就走不稳,去撞到电车吧。”
“照你这么说,那片品先生本人跟下届首相人选夫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更大的丑闻吧。难道不是你将喝了一点酒步伐不稳的片品先生,从平交道推到电车前面的吗?”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这样的话、片品先生的手机怎么会从他身上不见呢?”
“他人撞到电车之后弹开,所以手机才会从口袋飞出来的吧。东西不是掉在现场附近的草丛里面了吗?如果是我把手机拿走的话,又怎么会掉在那种地方。片品先生的手机上会出现我的指纹,我想起来是之前跟他借过的关系。”
水口承认他跟片品一起出现在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