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的碎片
“您认识吧。”
“片品典子到你那里去了吗?”
“您知道她先生被电车撞死的事情吗?”
“知道。”
上杉点了点头。
“她有跟您联络吗?”
“没有。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那她没跟您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她结婚之后我们就没往来了。”
上杉的回答间接承认了他跟片品典子之间的关系。
“她会跑去找你,是因为觉得丈夫的死因很可疑吗?”
上杉换上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警察将整件事当成是意外死亡,但是她好像无法认同。”
“也就是说死因可能是有人蓄意谋杀了。”
“她是这么怀疑的。”
眼神飘移不定的上杉,似乎在斟酌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请问一下课长,您跟片品典子小姐之间的关系,她的先生知道吗?”
“我想应该是不知道吧。要是她没跟她先生坦白的话……”
“您刚刚说在她结婚之后,你们就没有来往了。那您有打过电话,或是寄过贺年卡之类的给她吗?”
“没有。因为我觉得这是对她的尊重。”
“那她有主动跟您联络过吗?”
“没有。所以我也很自制。你是怎么知道她跟我的关系的呢?是她跟你说的吗?”
“不是。是片品典子小姐的好友透露的。她的那个朋友在她先生死后,将她介绍给我。”
“原来是这样。我跟她呢,是因为有次她在电车上被变态骚扰,我出手相助所以才认识的。”
“您的太太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当然不知道。我们是偷偷交往的。她好像对这样的关系觉得很疲惫,于是就跟别人结婚了。我无权阻止她。”
“如果她先生的死因并不单纯的话,对于这点您是否有想到什么?”
“怎么会想到什么呢。我只知道她结婚的事情。”
“您不是在报纸上看到她先生去世的消息吗?”
“她呢,有寄结婚请帖给我。所以我才知道她先生的名字。”
“结婚请帖啊……。那您有去吗?”
“当然是没有啊。我脸皮可没这么厚。”
上杉苦笑道。
“为什么片品典子小姐会寄请帖给课长呢?”
“我想大概是……”
“大概、大概是什么?”
“我想她大概是想表示,结婚之后,我们的关系就此一刀两断的意思吧。”
“这样的话不是更不该寄什么请帖了吗?”
“在她结婚之前,有次我曾经对她说过,结婚典礼是击败情敌的致胜要件。”
“致胜要件?”
“如果想主张不动产是自己的所有物,令其他人闭嘴的话,不是得要有不动产的登记吗?同样的道理,在婚礼上把对手们给叫来,使他们做出对这场婚礼无异议的承诺。那祝福这对新人的情敌们,以后就不能再插手介入这两人之间了。总之就是无法再以情敌的身份跟他们争了。之前我有跟她说过这些。我想她还记得,所以才请我去的吧。”
“这么说来,课长没出席,不就容易被当成是还不肯放弃的意思?”
“我有发了贺电给她,也就代表了分手。”
“所以之后你们也就没联络了吧。”
“我本来想说她好不容易才从没结果的感情里解脱,会得到幸福。没想到她先生竟然就这样走了,她的男人运真的是差到了极点。”
“那课长也算在内吗?”
“当然啦。里面最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