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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
忽然起了变化。原来笼罩在面孔上的懊恼神色消失了,换成一种全神贯注的样子。他那长长的鼻子好象几乎要贴到他正在低头察看的纸上。当他终于直起身来时,我从他那深陷的双眼中看到兴奋的光芒。

    我急忙跑到他身边。他指着两个证件上记载细节的文字问道:“你从这里面能看出什么来,华生?”

    我说:“写得很清楚,很好认。”

    “墨水,老兄,看那墨水!”他不耐烦地高声说。

    “啊,是黑墨水。”我从他肩头上望过去说,“恐怕这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可以拿出一打我父亲从前的来信,都是用这种墨水写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两手相握,笑了。他大声说:“好极了,华生,好极了!请你看看结婚证书上亨利·柯尔温·格拉德斯戴尔的姓名和他的签字。好,再看一下瓦朗斯登记表那一页上他的姓名。”

    “看起来没有什么欠妥帖之处,两者上的签名是一样的。”

    “一点不错。可是,墨水呢?”

    “有一点发蓝。对,肯定是普通的蓝黑靛青墨水。怎么了?”

    “两个证件中所有的字都是用黑墨水写的,只有新郎的姓名和签字例外,你不觉得这个现象奇怪吗?”

    “也许奇怪,但并不费解。格拉德斯戴尔很可能习惯于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墨水瓶。”

    夏洛克·福尔摩斯奔向窗前的一张书桌,翻找了一小会儿,然后拿着一支羽毛笔和一个墨水台走回来。

    他用羽毛笔蘸着墨水在证件边上划了一两下,问道:“你说这是同样的颜色吗?”

    “完全一样。”

    “不错。这瓶里就是蓝黑靛青墨水。”

    原来站在后面的冯·兰默雷因夫人突然冲上去要拉响那个铃,可是,在她还没抓住绳子时,福尔摩斯的声音已经响遍全室:

    “如果你碰那个铃,保险完蛋!”他的声音很厉害。

    她的手就在绳子上停住了。

    她冷笑道:“真是笑话!你认为亨利·格拉德斯戴尔是在我的书桌上签字的吗?啊,你这蠢材!谁都用这墨水。”

    “基本如此。但是,证件上的日期是一八四八年六月十二日。”

    “啊,那又怎么样?”

    “恐怕就是这一小小的差错暴露了你的罪行,冯·兰默雷因夫人。含有靛青的蓝黑墨水是一八五六年才发明的。”

    隔着蜡烛光圈怒目注视着我们的那张面孔虽然美,可是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你胡说!”她声嘶力竭地说。

    夏洛克·福尔摩斯耸耸肩答道:“就连化学家也能证明这个。”他拿起文件,把它们小心地放到斗篷口袋里,接着说:“当然,这些弗朗索瓦泽·佩勒当的婚姻证件,完全是真的。但是,在证书上和瓦朗斯教堂那一页登记表上,新郎的真正姓名都被抹掉了,在原来的位置上换成了亨利·柯尔温·格拉德斯戴尔的名字。我毫不怀疑,如果必要,用显微镜可以观察到涂抹的痕迹。无论如何,最精心设计的计划之所以失败,经常由于微小易犯的错误,而不是由于任何概念性的基本缺陷;这和大船往往毁于虽小而却足以致命的石头尖是一样的。这种墨水本身就能证明这个道理,它只不过是例子中的一个而已。至于你,夫人,在考虑你对一位毫无防卫能力的妇女所使用的奸计时,我很难想起比你更为残酷无情的人了。”

    “你竟敢这样侮辱一个女人!”

    夏洛克·福尔摩斯严厉地说:“在策划毁掉那为拒绝交出她丈夫秘密文件的妇女时,你已经把属于妇女的特性抛掉了。”

    她那蜡黄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看着我们说:“最低限度,你们要为此受到惩罚。你们已经犯法了。”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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