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克斯·拉思庄园惨案
诸位对我这个警官提的这个问题不见怪的的话”
“这位是文森特先生,他是阿德斯顿家的法律顾问。”我回答说,“是他请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帮忙的。”
“啊,是他请的,是吗?”他厉声说着,同时用邪恶的眼光看了瘦小的律师一眼。“可惜,不管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高明的理论也晚了,我们已经抓到罪犯了。再见,先生们。”
“等一等,雷斯垂德。”福尔摩斯严厉地说,“你过去犯过错误,将来也可能犯错误。在这个案子里,如果你抓住了罪犯,而且我也得承认,到现在为止我相信你确实抓住了罪犯,那么,我再证实一下,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另一方面……”
“啊,老是‘另一方面’。可是……”雷斯垂德勉强说道,“我认为你不会伤害到我。要是你想浪费你自己的时间,福尔摩斯先生,那是你的事。对,华生先生,今天晚上真别扭,是吧?”
我跟着福尔摩斯先生走到位于这间房子另一端的壁炉前,映入眼帘的景象却使我畏缩不前。橡木地板上有一大滩已经部分凝结了的血迹,而壁炉内外、甚至附近的炉墙板上也都溅满了深红色的斑驳血迹,十分可怕。
文森特先生连嘴唇都吓白了。他转过身去,瘫倒在一张椅子上。
“往后站,华生。”福尔摩斯不客气的命令我。“我想,没有脚印……”他向那一部分可怕的地板打着手势。
“只有一个,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苦笑着答道,“这个脚印和珀西·朗顿先生卧室里的拖鞋相吻合。”
“啊,似乎你是了解情况的,顺便问问,被告人的晨衣是什么样的?”
“嗯,怎么了?”
“墙!雷斯垂德,那几面墙!朗顿那溅上血迹的袍子前襟肯定有助于最后定案。”
“你提的是这个呀。袖子是被血迹浸透的。”
“啧,要是考虑到他帮着扶起死者的头,那么,袖子被血浸透是很自然的。从袖子上找不出来什么线索来。晨衣在你那里吗?”
那个苏格兰场的警察在一个双兜旅行袋里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件灰色的羊毛长袍来。
“这就是。”
“哼。袖子和衣服边上有血迹,前襟甚至一点血印也没有。奇怪,哎呀……这可是不能说服人。这是凶器吗?”
雷斯垂德从他的旅行袋里抽出一件非常吓人的东西。那是一把短柄全钢斧头,细腰,宽宽的斧刃呈半月形。
“这必定是很古老的样式。”福尔摩斯一边用放大镜检查一边说。“顺便问一下,伤口在什么部位?”
“阿得尔顿乡绅的这个头盖骨顶部都被劈得象个烂苹果一样。”雷斯垂德答道,“说实话,他能恢复了一瞬间的知觉,这可是奇迹。对朗顿先生来说倒是个不幸的奇迹。”
“听说死者提到了他的名字,是吗?”
“嗯,他气喘吁吁地发出‘朗顿姆’几个音,一个即将气绝的人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是这样。但是,谁来了?噢,不行,夫人,您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也不行,我求您。这个壁炉现在不让妇女看。”
一位苗条高雅、身穿重孝的少女冲进屋来。她那乌黑的眼睛在苍白的面孔上发狂似地放着光,她的双手因极度痛苦而紧紧地交执在身前。
“救救他吧!”她难以自持地喊到,“我敢起誓,他是无罪的!噢。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救救我丈夫吧!”
我觉得,当时我们全都深深地被她打动了,连雷斯垂德也不例外。
“我一定尽力而为,夫人。”福尔摩斯和气地说,“现在请您先说一说您丈夫的情况。”
“他是非常非常和蔼的人。”
“对,对。可我说的是在身体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