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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从男爵
。其中一位骑士是约翰爵士的亲成,喝下酒后得以保全性命,未付赎金便重获自由身。另一位骑士和那名侍从则一命呜呼。

    此种处死方式,完全违背教义,因为死者并未在死前向牧师忏悔。“拉文顿幸运杯”之名从此声名远播。

    读完这份匪夷所思的文献之后,我们半晌静坐无言,唯有狂风裹挟雨点,砰砰地敲击着窗梗,余韵在年迈的烟囱里激荡轰鸣。

    “福尔摩斯!……”最后我开口道,“我感觉其中有些古怪。但一位放荡赌徒的谋杀案,与四百年前的战后暴行,之间的关联何在?唯一不变的只有那间宴会厅。”

    “华生,这就是我所发现的第二件最重要之事。”

    “那第一件是什么?”

    “在拉文顿庄园就可以找到,一位邪恶的从男爵,华生!那不就意味着勒索吗?”

    “你是指雷金纳德爵士被人勒索?”

    我的朋友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

    “我答应葛雷格森,要在宅邸里碰面。你也一起来如何?”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很少见你如此严肃。”

    “天色已晚,”夏洛克·福尔摩斯说,“不能再让杀死达尔西上校的那柄匕首,再次去贻害他人了。”

    那是个狂风呼号的夜晚。我们披着暮霭,抵达古老的庄园时,树枝颤抖的咯咯嘎嘎声,仿佛充盈于空气之中,一片冰凉的落叶拂过我的脸颊。拉文顿庄园和周围的山谷,一样影影绰绰。然而,当吉林斯为我们打开门时,却有一束亮光,从宴会厅的方向射来。

    “葛雷格森探长问起过你,先生。”管家一边说着话,一边帮我们脱掉外套。

    我们急忙迎着亮光走去。葛雷格森一脸兴奋,正在餐桌旁来回踱步。他看了看那只大酒樽后侧,已经空空如也的椅子。

    “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福尔摩斯先生!……”他脱口而出,“雷金纳德爵士说的是实话。我原本不相信,但他是无辜的。巴赛特找到了两个农夫,他们昨天早上十点三十分时,遇到了正从河畔返回的雷金纳德爵士。为什么他不早说有目击证人?”

    夏洛克·福尔摩斯看着葛雷格森,眼中闪耀着奇特的光芒。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说。“你一直都知道?”

    “不,我不知道证人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找出证人,因为,我有其他理由相信他无罪。”

    “那我们岂不又回到原点了!”

    “未必。葛雷格森,你有没有想过,用法国人的方式来重建犯罪现场?”

    “你的意思是……?”葛雷格森一脸惊异。

    夏洛克·福尔摩斯走到餐桌一端,惨剧的痕迹仍历历在目。

    “假设我是达尔西上校——人高马大,站在餐桌主位上,正要与蓄谋刺杀我的某人开怀痛饮。我像这样举起酒樽,用双手将它捧到嘴边。那么,葛雷格森,假设你就是凶手,剌我的咽喉。”

    “该死,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葛雷格森一脸不可思议。

    “用你的右手握住想象中的匕首。对!……别犹豫,老兄,剌我的咽喉!……”

    葛雷格森像被催眠了一般,趋前一步,举起右手,却突然停住了。

    “但这办不到,福尔摩斯先生!……总之不是这样!”

    “为什么办不到?”

    “上校的伤口,是自下而上刺穿咽喉。隔着这么宽的桌子,没人能从下方刺到他。毫无可能。”

    我的朋友原本仰着脖子,站在那儿,双手拎着酒樽的两只把手,将其举到唇边。此刻他挺直身躯,将酒樽递给苏格兰场的探长。

    “好极了!……”他说,“葛雷格森,现在假设你是达尔西上校,我是凶手。请到我这个位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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