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色平和
的也玩了,还有什么值得停留的!”
“日月潭是著名的风景区,凡是到过台湾的观光客无不赞美的,有些人,每到台湾来一次,就一定到日月潭一次,只有你才会吵着回市区的……”
“除了山就是水,看来看去都是一样,这和一个大水池又有什么分别呢?”
“你真是一点诗情画意都没有!”
“我不要做诗也不要填词,我就是要回市区去!”妈妈坚持己见说。
“你自幼长大,在市区里住了几十年还未住够吗?”
“哼!你天天吃白米饭,也没听说你吃腻了呢,人总归是一个习惯上的问题,我就是高兴在市区内待着!”
“嗯,我知道了,你就是惦念着想搓麻将,所以急着要回台北去!”
“我搓牌是我的本分,一点也不干预你的事情的!这和你喜欢拍照片,马莉莎喜欢打架是相同的道理,各人有各人的嗜好!”
“你真是横不讲理!”爸爸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你才不讲理呢!”
“哼,假如我有马莉莎的那一套功夫,我一定摔你十个跟头!”
“哟,凭你的那一块肥肉,也想学柔道吗?”
“我回台北就开始和马莉莎学柔道,下一次我不摔你下楼梯才怪呢!”
“真岂有此理!”
“真莫名其妙!”
这可以说是一次很不愉快的旅行,其实钞票也没有少花,可以说是一直在做“冤大头”呢,然而大家都没有玩得痛快。
“出来游山玩水等于是花钱买罪受,到处是纰漏,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真没有意思!”在回程的汽车中,妈妈还嘟嘟囔囔地嘀咕着。
“再有下次出来玩,绝不带你同行!”爸爸赌气说。
“你请我也不来!用八人大轿抬我也不来!”妈妈说。
“一天到晚就惦着搓牌!老是看着那几张筒条万,有什么意思呢?”
“各人有各人的嗜好,你管不着!”
“从来就没看见你替我办好一桩事情,买一幢房屋,淹水!买了家具被小偷偷光,都是坏在麻将桌子之上!”爸爸开始翻老帐了。
“哼,还有咧,娶个媳妇会把家翁摔到楼梯底下去!”
爸爸吹胡子瞪眼睛,气得直翻白眼,但是他又能如何呢?
我和马莉莎没敢啃声,这是马莉莎早预料到的,随时随地两老都会翻老帐吵架,这样的旅行是很杀风景的。
“马莉莎,回到台北,我就和你学柔道!”爸爸说。
“我学空手道!”妈妈说。
“好的,我妈妈开设的柔道学校,可以多两名新生了!”
他们老两口完全是别扭上了呢。
我们婚后,爸爸是头一次来到台湾,按照规矩,亲家母又得尽地主之谊一番。
据我所知道,马老太太虽然开设了一间柔道学校,可是经济环境并不很好,妈妈到台北来的时候已经吃过她一顿了。
这时候又再要她请一顿,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的,同时也需要了解别人的经济环境才对。
马老太太又是极其爱面子的人,我考虑再三,便吩咐马莉莎给她老人家送一些钱过去。这也等于在父母的面前给自己的妻子装面子呢。
这一顿亲家之宴,还是设在柔道学校的敞厅内。
她还是老规矩,吃的是福州菜。食后,又还是她的得意学生的柔道表演。
在日月潭的归途时,我以为爸爸说他想学柔道,只是说笑话而已,说过算了事,岂料他童心未泯,还真打算学两手摔跤的把戏。
吃了几杯酒,他兴致勃勃地,说:
“谁来教我?”
马老太太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