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冤家之恋
一方面为父亲在台建厂事尽最大的努力。
纸短情长,言不尽意,希望妈妈在牌桌上顺风,我早日收到钱为盼,并颂
田平第二封给他妈妈的信如下:
妈妈,您怎会如此胡涂,将我索钱的事情告诉爸爸了?
爸爸没有直接汇钱给我,他是食古不化的,一板一眼还是老方式,请胡公道老先生拨款给我使用。
我需要的现款不多,不过是一万元港币,约值六万多元台币。
胡公道老先生生性吝啬,他上酒家可以一掷千金,花在女人身上不皱眉头,可是向他援款,就好像剥他的皮,吸他的血一样。
胡公道老先生扣欠帐,扣了三万余元,给我一万元台币现款、两万元支票。
老天爷,两万元支票我当做聘礼送给了马莉莎的妈妈。
没想到它退票了,可谓丢人丢到了家啦!
我得郑重声明,马莉莎母女两人绝非是贪财贪利的小人。
这两万元支票是我自动送给她们派用场的,而且事情还没有让马莉莎知道,我偷偷交付马妈妈的。
有一天晚上,我到马宅去,走进门,听得她们母女两人正在为钱发愁。
大概马莉莎的舅父——马老太太的弟弟,就是举办学校的,搞得很不景气。不知道是欠了房租或是欠了什么样的钱?假如月底之前不将欠款缴清,除了搬场,就是关门大吉。
因此,这两万元支票等于是给她们解决“燃眉之急”,岂料,它退票了,丢不丢脸呢?
妈妈,我要的是现钱,要的是钻戒,您打邮局给我寄来一枚镶金的翡翠戒指,那有什么用处,据我所知道,那是祖母的遗物,十八世纪的首饰,式样古老,已不合时代的需要。
固然,您是好心好意,给未来的媳妇一件有纪念性的首饰。然而时代不同了,那东西戴在手上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将它赠送给马老太太,马老太太也拒绝收下,她说,此物过于贵重,不宜收用。
因此,这件饰物仍保留在我处,等候有一天有人返港时,将它带还给妈妈。
我租了一幢公寓房子,房子很大,有三房两厅,两套卫生设备,二面窗户,阳光空气俱好。
目前,这幢公寓是工厂筹备处,我打算将它预备为新房之用的,但是没有钱买家具。那岂不笑话吗?
如此大的一幢屋子,现在只有一张沙发床,一张兼吃饭用的书桌和两把椅子。您说有多寒酸呢。
现在,我需要的是钱,十万火急也是钱、钱、钱,希望母亲见字立刻将钱寄下,不论多少,以济燃眉之急!您就当是输了麻将吧!
田平给母亲的第三封信如下:
您寄到的五千港币折合台币三万多元,勉强可作救急之用。
我已买了一套沙发椅和饭桌厨具等物,在台湾雇女佣较香港方便得多,六七百元月薪,洗衣煮饭兼打杂全干了。
建厂的地皮在木栅找了有两百多坪地,一坪约合香港三十六尺,两百余坪就是六七百多尺,塑胶花工厂是足够了。只要父亲同意,汇款到达时就可以成交。
您寄到的钱买了家具后又不敷订婚之用。
我们订婚并不需要铺张,在台湾亲朋不多,有两三桌酒席就可以打发过去了。
唯是马莉莎的家境贫寒,她连衣裳也没有多少件,我不希望她太寒酸了,因此尽情给她做衣裳。
衣着寒酸吗?她经常和我外出,总得要有几件像样一点的衣裳。
同时,我在上两封信给妈妈也提及过,我希望送马莉莎一枚订婚钻成,没有两克拉的,至少也应该有一克拉的,但是怎么办呢?没有钱!
希望母亲见字后,不给我寄来钻戒,就给我寄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