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儿子那方面出了问题的?”虽然一个姑娘家,问这种男性生殖问题不太合适,但是为了能更加接近真相,林玲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他小时候顽皮,总爱把凳子倒过来当木马骑。俺们家老头子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故去了,家里也没有人,俺就常常吆喝他干这干那的。有一次去叫他干活,帮我拿东西,结果他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咋就摔倒了,结果他那个东西正好磕在一个椅子腿上,当时他就喊疼,我也知道要坏事了,但因为医院在村外很远的地方,村里也没有车,出去非常不方便,所以俺就想在家里先看一晚上再说。一晚上之后他就说不疼了,俺就以为没有什么事了。唉,谁又想到呢?等他长大后,俺才知道还是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虽然林玲知道这个问题很尴尬,还是忍不住追问。
“他那个玩意,到了岁数之后,从来不会变大!所以,我就知道他的蛋出问题了。”
林玲脸上一红,虽然孙老太太说的话很糙,但是她能理解。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柳老师怀孕的?”
“俺儿媳妇下乡后,一直住在俺家,俺知道她喜欢那个高大帅气的青年,这个事女人是瞒不住女人的。但高凤军来了不到两年,就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调回城里了,他走时谁也没通知,就连俺儿媳妇也不知道。俺儿媳妇知道他走了后,就跟丢了魂一样,整天坐立不安的。高凤军走后大概一个月吧,那一天俺儿媳妇跟着俺下田去劳动,突然她就说自己肚子疼,俺一看,她裤裆上有血迹,俺就知道,她这是怀孕了,而且是有流产的迹象。女人怀孕了一定要小心,不能做太多的运动,这是常识,这也说明俺儿媳妇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孩子最后没事?”林玲非常关心这个问题,但话一出口,自觉又问了一句废话。
“嗯,她在家里养了两天,就没事了,孩子保住了!”
“问个不该问的问题,您知道这个孩子,也就是您的孙子孙其名是谁的孩子吗?”
“不知道!”孙老太太说得很简单。
“那孩子是高凤军的!他昨天已经承认了,而且要领着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认祖归宗!”
“是吗?哼哼!这恐怕又是一个悲剧的开始啊!”孙老太太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林玲觉得孙老太太的眼神很怪,虽然她的眼睛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她对光是有感觉的,而老支书用愤恨的语气说出高凤军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却闪烁出了奇怪的光芒来,不是愤怒,也不是怨恨,而像是隐藏着一个更深邃的秘密。
“孙奶奶,那您是怎么劝说柳老师嫁给您儿子的?”林玲继续追问,当然她听得更加认真了。
“俺实话实说呗!”
“实话实说?”
“俺就说你这大肚子没几天别人就能看出来了,赶快找个医院做流产吧!我儿媳妇当时想过做流产!但是这事很快就被她拒绝了,原因还是俺们村离医院实在是太远,她自己根本去不了。”
林玲在想,这恐怕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柳艳芳不想把自己的亲骨肉做掉,那时的人跟现在的人想法不一样——打掉个孩子跟切个西瓜这么简单——那时候的人对于新生命是有憧憬的,特别盼望能够看到自己的骨肉降生。而现在女性对于婴儿的降生大多会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来自孩子未来的养育成本尤其是教育成本的压力,更来自孩子给自身生活带来的压力。
“在那个年月,不做流产,未婚生子,跟死罪差不多!俺跟她说保住两条命的唯一办法,是赶快找个男人结婚。俺当时就跟她说了实话,说俺儿子是个没蛋的男人,也上不了她,你就嫁给他算了!”
“柳老师当时怎么说?”林玲听了孙老太太的话,感到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