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作品相似的紧凑离奇情节。
大伙很不留情地把玛莉说成荡妇,有些人嘲笑二楞子中尉,有的讥讽疤面男朱利斯·肯尼,不过大家都有志一同地谴责玛莉·威尔。
这情形持续了五、六个月,然后有人说朱利斯和玛莉订婚了。中尉出现在宽道尔街的次数减少了,朱利斯则痴心地等待着玛莉的脚步声。
然而——周日时,玛莉虽然陪着朱利斯去听各种音乐会,她的胸口上,却依然别着中尉送她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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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飘着细雨的十一月早晨——我仍记忆犹新!我被卧房门上一连串急迫的敲门声吵醒了。那闹声将我从恶梦中唤醒。
“噢,先生!”女佣在楼梯口大叫说:“对街出事啦,他们把玛莉·威尔杀了!”
“啊!”我额上冒着冷汗,只挤得出这个字。
我看看手表,十一点整,我因为昨晚熬夜,所以睡过头了。
我匆匆套上衣服,等不及吃早饭便挤过围在对街大楼门口的人群,直奔二楼,连拦都没被拦下来。
等我进入房间时,里头已经杵了六个人:一名穿黑衣、表情冷静专业的胖男士,他是位医生;两名警察;女演员爱德蕾;女房东马森太太;以及朱利斯。
房中央床上躺着玛莉·威尔的尸体,苍白如席尼加(古罗马哲学家)的妻子。
我永远忘不了那情形,事隔多年,玛莉的尸体在我脑中萦回不去,她眼下的黑纹,流散在枕上如金波万倾的长发。我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将遮到她下巴的床单拉下来。
“她喉上的那道痕,你都没注意到吗?”
朱利思坐在床头,弯身吻着握在掌中的冰凉玉手。
穿黑衣的男士正低声跟不时瞄着玛莉·威尔的马森太太说话。
两名警员检查大楼里各扇门窗和柜子,结果显然没有所获。
密闭式炉子的火并没有点上,但房间里闷得吓人。我打开窗子,靠在窗边吸着新鲜空气。
医生向我走过来,我迷迷糊糊地对他说了几句,因为房里弥漫的霉味弄得我很想吐。
“是的,”他打量着我说,“就像你说的,这件事看起来确实很令人费解。您是专业人士吗,先生?不是?对不起——请再说一遍。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毫无线索可寻的案子。乍看之下虽然很像自杀——因为门锁住了,钥匙插在门内,房中都没有人动过——却又找不到造成死者脖子伤痕的器具。怪哉,凶手一定是从烟囱溜出去的,可是怎么逃?不知道。这里的窗子离地面至少三十尺,人不可能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他能把底下的铁栏杆清掉也一样——要是跳到那些尖刺上还得了?伤口一定是用尖刀割出来的,太诡异了。我看凶手一心想致她于死地,颈动脉割得非常干净例落。”
医生又继续自言自语的念了十五分钟,这期间朱利斯一直亲吻着玛莉的手指。
我能体会他的伤恸。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愣愣地望着壁炉,枯坐三、四个小时。昏黄的微光从街道上射进来,可是我丝毫没有留意。我看着炭火中那张忽来飘去的面容,一会儿变成垂着丑怪钟乳石的洞穴,一会儿变成喷着烟火的火山,一会儿是横跨在深湾上的桥,接着这些东西又一一瓦解,最后在炙热的影像碎片中,那张面孔再次浮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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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晚报对审讯过程做了详细的报导:今天上午八点钟,知名芭蕾舞星玛莉·威尔陈尸在克拉克及宽道尔街的住家中。由于房中一丝不乱,加上门由内反锁,许多人相信死者是一时想不开而自杀的。但本报并不这么认为,反锁的门除了表示凶手当时藏在屋子之内,并无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