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墓园之谜
样子。
“这边出大事了,甘瑟。我很担心墓园得负起责任。”
史汪在桌首坐定后,用手拨着稀疏的头发。
“费德,这事稍后再谈吧。大家先坐下来,把知道的先说一遍。郝梭恩,你有没有探到什么消息?”
“不多。”我承认。
我为众人讲述一遍验尸报告,然后转头问甘瑟:“甘瑟,你平常会在工具间放一套干净的工作服对吧?”
“对啊。”
“我刚才找过了,没找到,不过我倒是找到修剪器了,看起来上面好像沾了血。”
薇瑟·泰勒皱着脸说:“郝梭恩认为有可能就是凶器。”
“很有可能。”
史汪把目光调到墓园管理员身上。
“工具间不都一直锁着吗,甘瑟?”
“没错啊,大部份时间都是锁着的。”
“前晚有锁上吗?”
“嗯——”甘瑟看起来很不安,“因为第二天早上要迁棺重埋,我想有几个工人可能会早到,所以就先帮他们把工具间打开。不过在我们抵达之前,没有人挖过坟墓,医生也亲眼看到了。”
“没错。”我不甚情愿地同意说,“我到的时候,棺材都还埋在地下。”
“你想得出穆林的尸体是如何放到棺材里的吗?”史汪问。
“完全想不出来,简直就像奇迹一样。”
“好吧。”史汪挥手要他退下,“让我们独处几分钟。”
甘瑟离开办公室,越过车道回家。
“各位可有取代穆林的人选?”泰勒问。
回答的人是费德:“我跟史汪在电话上谈过了,米顿·道尔——”
“怎么又是律师!”泰勒大声说,“墓园要办的是家事,不是诉讼,拜托你好不好!再找一名妇女如何?”
“我们已经有女性理事了。”史汪平静地答道。
“那何妨有两位?你们男性的票还是高过我们。”
“我觉得值得考虑。”我同意说,“我建议大家把会期延到丧礼之后吧,这段期间也许我们可以想出一些理想的女性人选。”
泰勒感激地冲我一笑,史汪同意把会议延到下周一。当众人准备离去时,费德说:“没有老穆林,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从来都不说话的。”
“可是他人在啊,就坐那张椅子上!他那对突眼和粗脖子,看起来总是一副快被领子勒死的样子。”
我突然灵机一动。
“费德,新学院的房地产交易记录会放在哪儿?”
“辛库诺的法院。”
那只是一种直觉,但还是值得开车跑一趟辛库诺。出发途中,我在脑中将一件件事串起来。现在我看出埋尸并非不可能了,有时凶手会刻意安排不可思议的情境,但本案并非如此。凶手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办法处理掉尸体,让尸体藏个二十年罢了。
法院是本世纪交接之际时所盖的一栋旧大楼,石砌的栏杆已经蚀到发黑了。我在一个大房间里找到各种地图和契约,这些档案可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一名年近二十的兼职雇员立即上前来帮忙。
“新学院呀?我们都好期待哟,我已经注册等着九月要去了。”
“太好了。”我由衷地说,“我需要看一下学院各块土地的契约,你想会有困难吗?”
“不,一点也不难,因为那是公开档案。”
涉及的土地十分繁多,一开始简直不知从何看起,后来我看到穆林的名字,便开始专挑他经手的契约去读。我将一份契约翻开,找到自己要找的名字,之后就不难了。
我打电话回办公室,请玛莉帮我把下午的约诊改到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