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墓园之谜
现在还有人用那种东西吗?墓园里一定有很多园艺工具,我想剪树的修剪器就有可能。”
“你能估算出死亡时间吗?”
“他死亡前差不多一小时吃过早餐。”
“早餐?”
“看起来像吐司和炒蛋。”
“我九点之前就去墓园了。”
医师耸耸肩。
“像穆林这种年纪大又独居的人,有时清晨四点钟就吃早饭了。从尸体的温度来判断,我看他在五点到九点之间都有可能遇害。”
“谢了,医生。”
我正要踏出门口时,医生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像这么大的伤口,凶手在搬动尸体时,衣服上不可能没沾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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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给蓝斯,跟他报告验尸结果,同时告诉他凶手身上一定沾了血。
“甘瑟或任何工人身上都没看到血?”蓝斯说。
“当然没有了,凶案又不是我在场时发生的。”
“穆林有部漂亮的林肯车,我记得他一直都开林肯。我们发现车子停在他家车道上。”
“那又如何?”
“那他是怎么到墓园的,医生?他那么大把年纪,一定不是走路去的,而且天又这么黑。”
其实从他家到墓园只有两三里路,走都走得到,不过我承认对穆林这样的老人来说,步行的可能性极低。这表示他可能是被凶手载到案发地点,对方是他认识且信赖的人,穆林才会一早跟着他走。找他的人会是甘瑟吗?还是其他的理事?
我跟治安官讲完话,然后让玛莉下班回家。我又多待了一会儿,想着这位我几乎不认识、一年见四次面、仅止于点头之交的男人,思虑着他的生死问题。我不知道我们的互不相识,到底是错在他还是在我。
“郝梭恩医生吗?”
我闻声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一名年轻女子,走廊上的光打在她背后,我过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是甘瑟的妻子琳达。
“有什么事吗?”我想她八成是来看病的。
“我只是想跟您谈谈甘瑟和今早的事,听说你们开会——”
“请坐,我正要准备下班。”
“我知道我先生以前给理事会惹过麻烦,他很担心会丢工作。今早发生这种事,他好怕会被抓。”
“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凶案是甘瑟干的,移棺的整个过程我都在场,如果他有异常行为,我一定会注意到。”
“可是其他理事一向就不喜欢他呀。”
“那倒未必,甘瑟向来蛮负责的。”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如果蓝斯长官问起,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例如今早有没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没有呀。甘瑟差不多七点起床,我帮他弄了早饭,然后他就走路去布鲁斯特家的墓园了。”
“你们两个早餐吃什么?”
“果汁、谷片、吐司、咖啡,他每天早上都吃一样的东西。”
“没有蛋吗?”
“没有。您问这做什么?”
“只是好奇。你在前一晚或事发当天一大早,有没有听见任何奇怪的声音?”
“没有。当时有怪声吗?”
“如果穆林是在墓园遇害的,他可能会尖叫或呼叫。”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我想起普洛堤医生提到血迹的事。
“你先生出门时穿什么?”
“跟平时一样,穿连身工作服。”
“他还有别的工作服吗?”
“在工具间里还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