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疯狂的赌注
并不厚,同时在檀岛时他又没给我特别优待,我是毋须为他操心的!”
“请看在你我的交情上……”刁探长心焦如焚,几乎把好话说尽了。
“有好消息!”骆驼忽而手舞足蹈地说。
“什么好消息?”
“你们破获了国际间谍案,但是主犯却逃掉了!但是沙哇奴爵士不久就要出现在香港了,正如你说,你大可以用引渡法将他引渡回去!”
刁探长所急的,并不是沙哇奴爵士的问题,而是珍珠港海军招待所失窃的文件的问题,沙哇奴爵士是否会出现在香港?能否用引渡法将他押解回檀岛去,刁探长好像都不关心。
“还有!”骆驼又说:“下手盗窃那份文件的女贼,也出现在香港啦!”
刁探长怦然心跳,说:“你是说那份文件还在她的手中么?”
骆驼说:“可能如此!”
刁探长急忙问:“现在那位女贼在什么地方呢?”
刚好,侍役给他们上了菜。
骆驼拿起刀叉,指着菜碟说:“饿了,吃完这份大餐再说!”
每逢周末,香港的居民,泰半处在赌马的狂热之中。
平常出版仅能卖二三万份的报纸,到了周末,会高升至六七万份,天底下的大事、国际新闻、社会新闻,全塞到三四版去了,一版的头条新闻,全是“马经”。
周末是赌马最激烈的日子,“跑马地”人山人海,下午二时开赛,上午十一点多马场的进口处便排满了长龙,但见红男绿女,你推我拥的,交通阻塞,汽车早已经绕道而行,卖熟食的小摊子摆满在街边。
夏落红有凑热闹的兴趣,也可说是古玲玉怂恿的,古玲玉表示闷得发慌,凑凑热闹也许可以减却内心的烦闷。
夏落红的赌注下得很大,买赌券都是一次十多张这样买的。除了热马之外,必搭配冷马,输足或是赢足。
古玲玉却不同,每次五元只赌一券,而且赌的还是热门马的“位置”。
所谓“位置”,就是跑头二三名都有彩派,不过输掉就是五元,而赢也赢不多,有时候赢得只是几角钱而已。
古玲玉手执望远镜,她不是在看马,而是在人堆之中看人,忽而她大叫一声:“不好了!”
夏落红被嚷的莫名其妙,说:“什么事情?”
古玲玉将手中的望远镜一伸,指着地面上靠跑道的人群,教夏落红看过去。
夏落红接过望远镜,俯首向下窥望,边说:“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这个老家伙怎么也出现在香港了?”古玲玉喃喃说。
夏落红以望远镜窥望了好半晌,他发现了一位穿着花格子绒上装的绅士,高瘦的个子,狭长脸庞,半秃着头,圆杏眼,鹰爪鼻,满脸浓须,架着单一只绅士眼镜,这个人看来面善。
“这个人是谁?”他问。
“沙哇奴爵士,不是吗?”古玲玉说。
“哼,这家伙跑到香港来干吗?他不是檀岛破获的国际间谍案的漏网之鱼吗?”
“我们快离开此地!”古玲玉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怕他?”
“唉,我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沙哇奴爵士一定会杀你的!”
夏落红失笑说:“沙哇奴是个伪装绅士,他凭什么杀我?我和他是无怨无仇的!”
“你的那位义父可把他骗惨了,害得他家散人亡,所有的事业全毁了,并且有家归不得,他为国际间谍毕生建立的功劳也化为灰烬了!”古玲玉正色说:“他必定是为报仇而来的!”
夏落红赫赫大笑,说:“沙哇奴爵士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敢在香港胡来的!”
“不管怎样,这里已经成为是非之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