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边坐下,此时他快速地喝了一口白兰地,接着就消失在那块黑布底下,开始往照相机里装一卷新的胶卷。
艾琳抽完烟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我向她伸出手。
“还没好,”格雷格高兴地叫道。
“再过一秒就好,小子。”
“艾琳,”我轻声说,“你会把我弄疯的。”
“可怜的孩子。”
“看着,我……”
她伸出舌头舔过嘴唇。这是她的一个小伎俩,每天早上喝完速溶咖啡吃完冷麦片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动作,总是让我冷静不下来。现在做这个动作绝对是一种犯罪。
“你会喜欢这个的。”她说。
“准备开工。”格雷格说。
“上帝啊。”我说。
“躺下,宝贝。”她的嘴离我耳朵就只有几英寸,像耳语一样吹进我的耳朵。
“可怜的宝贝过了邪恶的一晚,是不是?妈妈会帮你搞定的。”她的手从我的胸口移到肚子。我的胃剧烈地痉挛着。
“怕痒痒,”她喃喃说道,又往我耳朵里吹进去更多的话。她的手继续着愉悦的旅程,然后一把抓住。
“又变小了,”她说。
“但妈妈也会帮你搞定的。”
咔嚓!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了。我像个肉团一样地躺着,感觉自己很小很虚弱很无助并年轻得要死,我真想蜷起身子死掉。
她吻着我的嘴,接着吻到喉咙,接着她的嘴再往下移,她的金色长发抚过我的脸,胸部和腹部。
咔嚓!我闭着眼睛,我的身体伸展开来,像你仰天浮在游泳池的水面上一样。我也有那种漂浮的感觉。
她吻着它,她的手上还有动作,照相机在发出愚蠢的咔嚓咔嚓的噪声,那个硬核变得前所未有的硬。我能感到脑子里的血在上涌,我以为我就要脑溢血而死了。
她用她的嘴做了一百万种挑逗。但没有任何真正的接触。
只是暖洋洋的呼吸。
咔嚓!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湿湿的。
噢上帝,我心里想,噢上帝,不要停,看在基督的分上不要停,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停,再多一分钟,再多一秒钟,上帝,不要停……
咔嚓!她停了下来。
从那开始我一定想过一千次,想弄明白既然她不准备干完它干吗要开始呢。我是说,面对现实,她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处女,压根不知道男人一旦开始或者被折磨得痛苦万分的时候是一定要把事干完的。
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任何到了年纪看过安·兰德斯的专栏的人都知道。而艾琳离处女可有十万八千里远。她可能在跟格雷格结婚后没再和别人睡过觉,但我很肯定她在他之前一定睡过几百个男人。
所以她显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为什么不做完呢?她不是个残酷的人。她是个好人,真的,而且她似乎喜欢我。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为什么她感到必须做这些动作却不能真实接触。就像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我们可以疯了一样地挑逗却不可以让我进入她。这也就是说虽然我不能理解,这也完全没有道理,但至少我知道了这游戏的基本规则。
但如果她最终会把我弄得兴奋得要死却不能出来,为什么最初的时候要开始呢?这有什么意思呢?格雷格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我也是。而她还不想做任何实质性的事。我只要躺在那里把一切都交给她就行了,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但结局不是我希望的那样。
我像只发条上过头的手表躺在那里,心里怦怦直跳,外面还得该死地紧绷着。
我不能说话、思考,呼吸或者看。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知道她属于哪里。属于地狱,身后藏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