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泡的膜
吧。虽然说来有些屈辱,但这也是被逼无奈的。”
“那要把女眷们都召集起来吗?”
“不,就由五人各找一人,与她们座谈商榷。如果以报酬作为条件的话,恐怕她们也不会泄密的。”
就这样,对那个不可思议的凶手的搜查区域,开始向外扩大开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扎罗夫所指示的时间,令之前有关的五人各自都具备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然而到了翌日的午后,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更加令人震惊的事——郑指认了凶手。
在三点交接过岗哨之后,郑就被叫到了扎罗夫的房间里,但扎罗夫的态度却令人感到极为费解。原本从不拿架子的他把郑给叫去之后,却又迟迟不肯开口说明究竟何事。他就如同是把悄然站在屋里角落中的郑给忘了一样,在地图上悠然比画着圆规。而郑因为自觉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可值得一提的过失,尽管心中感到有些惴惴不安,却也并不是特别担心在意,只是因为感觉无所事事,于是便茫然地望着窗外。此时正值昨夜对洞迷发动夜袭的部队午睡的时间,战场中出现了罕有的沉寂。郑就在这种耳朵里甚至能够听到微微吱声耳鸣的寂静之中,默然地呆站沉寂着。
就这样,到了每天汪的侦察机归来的三点半,这一天也分毫不差地传来了熊蜂低鸣一般的轰鸣声。这时,郑忽然脸色一变,叫了起来。
“指挥官!就是那男的!那个身穿淡蓝色睡衣,出现在海达小姐房里的……”
发狂一般紧紧拽住扎罗夫右肘的郑,一边像个哑巴似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一边用手指着窗外。但或许是出于偶然,此刻缓缓将头伸入窗来的,却是身穿着白色中国服饰的鹏。尽管事态紧迫,但扎罗夫却依然微笑着对鹏说道:
“我说老鹏,听说刚才有人从窗外的右侧走了过去,你有没有看到是谁?”
“你到底在说谁啊?”鹏反问道,“方才我听到有人高声尖叫,所以才折回来看看的。”
“郑说那人就是身穿淡蓝色睡衣的男子。也就是说,是那个下手杀害海达的人。”
“胡扯。”鹏满脸通红,两眼盯着郑,“刚才从右往左走过这里的人,除了我还有谁?这衣服哪儿是蓝色的?”
怎会如此?刚才明明亲眼看到那样鲜艳的淡蓝色衣服……变脸——郑的心中飞速地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但他却依旧无法从疑虑与困惑中脱离,只得就这样怔怔地呆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