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未婚先孕
玫的嘴唇颤抖了两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晚了!”
“为什么?”陆伯平一下子站起身来,“难道,你也让他动过了?”
白玫吃力地点了点头。
“你……”陆伯平扬起右手,但是那手在空中停顿半天,却落在自己的脸上。
白玫急忙站起身来,双手拉住陆伯平再次伸开的手臂,哭道:“伯平,你要打就打我吧!”
陆伯平突然冷静下来,看着白玫的眼睛:“那你就让我再玩儿一次!”
“不!你别!”白玫本能地退到床边。
“为什么不行?你本来就是我的,却被他占有了,我现在要夺回来!”
白玫望着陆伯平那火辣辣的目光,身体无力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陆伯平就回部队了。
回到农场之后,白玫对大虎不仅体贴入微,而且百依百顺。不过,她很快就带给大虎一个不好的消息——她怀孕了。两人既害怕又着急,想方设法去掉这块心病,但是都没有成功。他们也拐弯抹角地打听了,县医院对人工流产的管理很严格。
白玫给姥姥写信求助,但是姥姥反对堕胎,希望他们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大虎决定与白玫结婚。他写信告知父母,当然没有说明具体理由,父母坚决反对他在东北结婚。白玫也通知了父母,当然也受到了坚决的反对。然而,白玫的肚子已经显形,不能再拖延了。
大虎和白玫找到老连长,坦诚地说他们要结婚。老连长其实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而且已经看出了端倪,就很痛快地按照虚岁给他们开了登记结婚的介绍信,并且帮他们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扎根边疆干革命”。
登记之后,连长又把场院旁边的一间土坯房分给他们居住。此时,大虎已经当上了木匠,就自己做了一对木箱和一个炕桌,算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1973年的秋天,夏大虎和白玫结婚了。他们没有办喜事,只是准备了一些喜糖。不过,知青们还是凑钱买了毛巾和脸盆,作为新婚贺礼。毕竟他们是知青中第一对走入洞房的人!
婚后一段时间的生活是温馨愉快的。虽然很艰苦,但是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吃同住了。而且,他俩都是吃苦耐劳的人,一起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年底,他俩回到哈尔滨和姥姥一起度过新年。姥姥很高兴,送给他们每人一块手表,还送给他们200元钱——那在当时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那个新年大概是他们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
孩子出生之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由于两家的父母都反对这桩婚事,所以他们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于是,生活变成了简单重复的劳累,吃喝拉撒睡,柴米油盐酱,样样都不可少,样样都很乏味。不过,他们都没有抱怨,也都没有后悔。
白玫有时也会伤感,因为她在其他知青的眼中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娘们儿!
孩子两岁那年,大虎和白玫带着孩子回北京过春节,看望了两边的父母。生米煮成熟饭,父母们也就接受了。
孩子四岁那年,知青纷纷返城了。大虎和白玫也想回北京,但是白玫的户口来自哈尔滨,而且有了孩子,很难办。这时,大虎的父亲卧病在床,单位从北京那边办好了让大虎“困退”的返城手续。大虎不愿意把白玫母子留在北大荒,犹豫不决。白玫则坚决让大虎先走,说是为了儿子的未来。
1978年的春天,大虎回到了北京,在一家街道办的小工厂找到一份工作。
白玫带着孩子留在农场。此时,“扎根边疆干革命”已经成为被人遗忘的口号。而像白玫这样留在当地的知青也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后来,白玫的父母找关系把白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