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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贾昌守的不单单是墙上的那些字?”帷帘的一角微微掀起,露出皇帝苍白的面孔。他的眉头紧锁,似在忍受某种难言的苦楚,“《兰亭序》的谜底,你都跟他说了?”

    “奴谨遵大家的旨意,上回就去丰陵给他透过风了。”

    “他相信你吗?”

    “这十年来我总去找他倾吐,就算再多疑的人,恐怕也该放松警戒了。况且他困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从我口里才能得到些活生生的消息,由不得他不信。”

    “所以你认为,他提起贾昌是确有所指?”

    “对……只是我想再诱他多说一点时,他又死活不肯开口了。”吐突承璀终于从悲痛中摆脱出来,言谈重新变得爽利,“大家,要不奴再去一次丰陵?我就不信撬不开李忠言的嘴!”

    “没用的,像他这种人,早就横下一条求死的心。你真用强,反而成全了他。”

    “那怎么办?贾昌的院子都推倒了,灵骨塔里奴也搜了好多遍,连只耗子都藏不住,实在想不出还能从何下手啊。”

    皇帝的目光一凛:“朕早该想到,他不会那么轻易就……”他突然说不下去了,以手扶额,发出痛苦的呻吟,“这头真真是痛死了!”

    吐突承璀慌了手脚。

    “陈弘志,滚出来!”

    “奴在……”陈弘志应声而出,小步疾行到御榻前跪倒,双手擎着一个托盘,高举过头。

    吐突承璀看见,托盘上有一个金莲花酒樽,旁边还有一个金匣。

    皇帝打开金匣,从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又端起酒樽,手微微发颤。他正要将药丸朝嘴里送,吐突承璀突然叫道:“大家,不可啊!”

    这一声喊得着实凌厉,竟把皇帝吓了一跳,几滴玉液从金樽中晃出来。

    “你怎么回事?”

    吐突承璀喘着粗气道:“大家,万万不可服丹,不可服丹啊!”说着,竟“咚咚”叩起响头来。

    皇帝将酒樽缓缓放回托盘:“把东西留在这儿吧。”

    陈弘志忙把托盘放下,又无声无息地退到玄色帷帘之后去了。

    “这丹丸对头痛有奇效,朕试了两次,也还不错。你何苦又要拦朕。”

    吐突承璀直起腰来,额头上已是整块青紫。他颤抖着声音道:“大家,先皇饱受头风之苦数十年,却坚决不肯服丹丸。您还记得吧?”

    “那又怎么样。”皇帝冷笑,“最终仍不得延年。”

    “可先皇毕竟不是死于……”

    皇帝的目光像利刃一般扫过来,吐突承璀自知失言,冷汗一下便浸透全身。足以致人癫狂崩溃的寂静充塞殿中,连灯树银擎上的明烛都惶惶欲灭。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话音才又响起来:“他不需要服丹,因为那数十年中,他都只是一位东宫太子。太子病了,称病不起便是。没有人等着他去上朝,也没有那么多纷争辩论麻烦乃至战局需要他去处理决断。所以他尽可以病倒,为避害而拒服丹丸。可是朕不行!十年了,朕几乎没有停过朝,更没有病倒过。因为国事不可停,朕更不敢病!这就是他与朕的区别!”

    皇帝的情绪虽然激昂,声音并不高,但吐突承璀听得耳际嗡嗡鸣响。

    皇帝越说越激动:“可是你看看,他给朕留下了什么!这么大一个乱局需要收拾,朕殚精竭虑整整十载,仍然不能有丝毫松懈。朕很累,累极了,但朕必须坚持下去。朕的身体不能垮,绝对不能垮!”

    “大家……”

    皇帝低声道:“朕担心他把病也传给朕了,那可就全完了……”他又狞笑起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宿孽,都是埋在血里的毒,传给朕,想躲也躲不开,你说是不是!”

    吐突承璀不可能答话,所以只能浑身战栗着,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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