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手吧,”梅森说。
“既然不可能是伊登和薇安,那么凶手一定另有其人。有可能是娜汀·包尔,毕竟她非常精明、厉害、有危险性,如果不是她,我还真想不出是谁,除非是珍妮佛·海德,但她留给我的印象却是坦诚、直率。”
“坦诚直率的人才危险,”戴拉说。
“我看,我最好还是过去看看,难道你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吗?”
“我知道有,”梅森告诉她。
“但时间太紧凑了,只要我能解决掉人家栽赃的烫手货,那你还没到达这里,我就已经在回洛杉矶的路上了。我的房间号码是二〇七,万一明天早上没我的消息,你就开始打听。”
“好吧,”她说。
“但我真希望能赶过去,给你一些女性的支持,女人的诡计只有女人能对付,而男人却像陷入蛛网的苍蝇一般无助。”
“你还真有诗意。”梅森说。
“我不是有诗意,我是想要吓唬你,我可以在半夜左右赶到……”
“到那时候,最危险的情况已经过去了,”梅森说。
“我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除非我被关在牢里。”
“你自己小心。”她恳求道。
“我尽量。”他保证道,然后道晚安。
梅森继续留在房里不耐烦地踱步,每十分钟要看十几次手表。
最后电话终于响了,服务生领班表示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立刻送过来。
几分钟后,领班提着行李箱来了,他打开箱子,取出公文箱和尼笼制的盥洗用品袋。
“我只能凭自己的眼光采购,梅森先生,我……”
“很好,”梅森告诉他。
“总共是多少钱?”
“一百零一块三毛五分,如果您还满意的话……”
“我很满意,”梅森说着,交给他一张百元大钞和一张五十元钞票。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谢谢,”领班说。
“要是您对行李箱不满意……”
“我很满意,”梅森边说边检查行李箱。
“正是我要的样子,你们还赶工完成了烫金手续。”
“我们在行李店打烊之前赶到,”领班说。
“行李店是珍品店的一部分,所以也开到晚上。非常谢谢你,梅森先生,有可以效劳的地方,一定要让我们知道。”
“会的。”梅森保证。
梅森打开那个在房里发现的公文箱,把有价证券尽数移到新买的公文箱里,再把空箱放进新的行李箱锁起来,又将钥匙放进口袋里,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向赌场,他知道便衣警探就在数尺外跟着。
他在赌桌旁逗留了一会儿,那个在下注时撞到他的年轻女郎便出现了,她的眼眸闪闪发光。
“我想跟你道谢。”
“谢什么?”梅森问。
“谢谢你带给我好运!我本来手气很背,直到我走到你旁边……嗯,不小心碰到你……”她停下来笑一笑。
“后来我又……碰到你的手臂……”
“我记得。”梅森说。
“那一碰真的带给了我好运。”她说。
“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更多好运。”
“今晚我的好运已经足够了。”
“一起喝一杯吧?”
“这倒是可以。”她狡猾地说,但眼神中含有邀请的意味。
“你常来吗?”梅森问,同时领她走向酒吧。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她说。
“我忍不住不赌,你今晚情况如何?”
“还可以,”梅森告诉她。
“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