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门奇人
了傍晚五点多,刚进院门,便听到父亲唐老虎几人的声音,父亲的话语中透着惊恐和愤怒,当下赶紧进屋。
“什么,衣冠冢?”太姑婆靠在躺椅上,突然用力地坐了起来,灰白的双眼中透着疑问,“看来,葬下张木匠的人定然另有图谋,或许,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孙儿你会大胆地撬开坟墓。”
“那么,张木匠的尸体到底被那人藏到了哪里,他转移了尸体又有什么用呢?”唐晨的爷爷突然从深思中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堂屋外的远山之中。
见老人只顾出神不再说话,王杰不由自主地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雾霭下的重山叠嶂掩在一片薄薄的朦胧中。此刻,王杰突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爹,姑婆,张木匠的谜团,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要那个暗中的神秘人有所图谋,定会有马脚露出,哼,如果让我逮住他,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唐老虎起身在堂屋内来回踱步,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唐晨没有说话,他知道,老虎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儿子,你说得对。”老人搓了搓手,看着唐晨道:“孙儿,和你爹说说招工的事情。”
唐晨点了点头,当下把台湾老板高大招工的详情一一告诉给了父亲。
听罢,唐老虎笑道:“如此好活计,比我烧一冬天的炭划得来,明天我也去报名。”
“还有,爹,下午我们差点和张家干上了。”唐晨愤愤地说。
“哦,有这事?”太姑婆看着重孙。
“是呀,太姑婆,当时那个张正武好嚣张,还想打他,不过,后面张家糗大了。”舒雪指着唐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如此多人面前叫唐晨为咔咔,实在有些难为情。
“呵,原来是这样,你们年轻人不懂事,爱冲动,日后行事当慎重些,张唐两家的矛盾,不是你们小孩子能搅合的。”唐老虎哈哈大笑,顿了顿,正色道:“儿子,你记住了,日后和张家还是少生些瓜葛为好,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但是,如果张家的人欺负到了头上,一定不能让步。”
唐晨赶紧点头答应,父亲说的不无道理,两家的恩怨,确实不能这样世代相传,否则,日后还会有像小江那样的悲剧发生。
众人还在谈话间,晚饭已是开始陆续上桌,当下打住话题开始吃饭。忙活了一天,每人都甚感劳累,洗漱完毕后,各自都回到住处,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大早,正在睡梦中的唐晨突然被父亲摇醒,迷糊中正想问他有什么事,却听父亲轻声嘘道:“别吵醒了王杰,你穿好衣服出来说话。”
天还没有完全亮,屋内颇有些暗淡,爷爷坐在藤椅上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不时的有点点火光从烟袋中飘出,见儿孙俩人出来了,吩咐道:“你俩先坐下。”
唐晨愣了愣,问道:“爷爷,爹,这么大早起来,有事情要做吗?”
老人点了点头,正色道:“晨儿,还记得昨天说到的毛胡子吗?我想,那面母锣肯定被李主隆丢到了象山下的古潭里。如果我分析的不错,母锣上记载的,八成和李主隆的家产有关。你俩等下吃了早饭就前往金子坡请毛胡子。”
“如果他不肯来怎么办?”唐晨担心地说。
“呵呵,他会来的,因为请他的人是我。”老人淡淡地笑了笑。
说话间,母亲已经热好了昨夜吃剩的饭菜,父子俩草草地吃了些,带上大黑,沐着朦胧天光往金子坡赶去。
到了村口,见唐晨远远地走在了前头,唐老虎赶紧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晨儿,此去金子坡路途遥远难行,有三十多里山路要走,你这么个走法,还没走到一半估计累得就不行了。”
“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唐晨不满地嗔道,“空手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