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义庄诈尸
状,唐老虎带头把香插入香炉,又在棺材前拜了三拜,方才示意三个年轻人依次接上。
祭拜完毕,吟唱骤停,唐老虎上前与那老者说:“张大哥,我看可以开始了,等下还要抓老司。”
那老者点了点头,吩咐家人们烧香烧纸,老姑婆在唐老虎的搀扶下,魏颤颤的往祭台走去。
“姑婆,前面便是棺材。”唐老虎轻声告诉老人。
“嘘——,你会吵着他的。”老姑婆示意他噤声,竟然摆脱了孙子的搀扶麻利的走到了棺材前,伸手不住的抚摸着棺材摇头不语,看的王杰不禁陡起凉意,这老姑婆,俨然好像在与棺材中的张木匠说话私语。经过狗皮膏药一事之后,王杰再也不敢用绝对肯定的态度去面对那些难以理解的怪事。
对着棺材好一番窃窃私语后,老姑婆方从锦花布袋内掏出小人偶一个,红头绳一根,当下把红头绳麻利的挽了数圈系于小人偶身上,一边吩咐唐老虎递石灰给她。
“那根线,听我太姑婆说过,叫穿心线。”唐晨悄悄的对身旁的王杰说,“一根穿心线,了结百世忧。”
“那你太姑婆刚才在说什么?”王杰长舒了一口气,释放掉心中的压抑。
“哇吧唧。”唐晨答道。
“又是哇吧唧。”王杰有些犯懵,哇吧唧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义庄内静的出奇,两人的话声虽然很轻,却哪里能够逃过他人的耳目,唐老虎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示意他立马噤声。
很快,老姑婆已是把石灰全部洒在了黝黑的棺材上,不用多久,奇怪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只见张木匠的亲人纷纷解开口罩,大口大口的出着气,看样子,那尸臭味道已经消失殆尽。
“果然神奇的紧。”舒雪大为惊叹,转身对唐晨说,“咔,封了尸水和尸臭,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应该是吧!我还怕你的怪事发作呢。”唐晨担心的看了一眼舒雪,心里也希望早点回去,这义庄,实在是不想久呆。
见父亲扶着太姑婆从祭台上下来,当下上前询问,唐老虎答道:“事情有变,你太姑婆说要等到抓完老司再回。”
“啊,那不是要过了十二点去了?”唐晨郁郁的应道。
“乖曾孙,是不是怕了?有姑婆在,什么都不用怕,之所以要等到十二点,是因为张木匠死于非命,尸水是封了,却不能断定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十二点抓老司,要开棺一次,如果那时尸体没有意外,我们便回去,好么?”老姑婆颇是疼爱这个曾孙子,唐晨从小便乖巧伶俐,每次和爷爷探望她,都会把她乐得合不拢嘴。
“太姑婆,您说的其他事情,不会是尸……”王杰怯怯的问道,话未说完,却被唐老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嘘道,“这话乃是大忌,此刻可千万讲不得,小心招来众怒。”
“年轻人心直口快,又不习得地方风俗,自然不知常理。”老姑婆笑了笑,并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说罢,却向舒雪招手,“丫头,你也过来,让姑婆看看你。”
舒雪愣了愣,见老人向她伸着手,当下赶紧把手给老人。
“嗯,手中一个从字,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男前女后,丫头好命数。”老人呵呵笑道,圆睁着一双瞎眼把舒雪的手递到了曾孙唐晨的手上,直把她窘的满脸通红,“有人拉着你走,就是这样,你的人生路,将会一帆风顺。”
老人看手相打消了三个年轻人心中的恐惧,此时已然不早,张木匠的家人开始给道场师傅、守夜人和到场的祭客们准备夜宵。
饭菜是在村中做好的,全部用箩筐篮子挑来,义庄的厅内置了三四张桌子和数张板凳,人们围了三四桌,烧了香纸祭了张木匠后,由于没有了尸臭,饥饿之下面对丰盛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