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命黄水
宝庆老板花了三十万把那座山头买了下来。至于风水之事,你可以去问你爷爷,难道你不知道他很在行么?”张木匠颇有含义地说。
唐晨摇了摇头,爷爷在他心里,永远是高深莫测的,就像一本老书,虽然已经旧得发黄,书中却含着一些他永远也搞不懂的东西,暗忖有了机会,一定要向爷爷问清这座古宅的过去。就连这个张木匠,也让唐晨觉得高深莫测。此刻,他方才知道,对于古老的湘西,自己了解得真是太少了。
舒雪不断地用相机照相,不停地用笔做着记录,自始自终没有发话,进屋前,张木匠还特意看了她一眼,伸手推开堂屋的木门,只听到“嘎吱”一声,厚重的堂屋门应声而开,一股浓浓的阴寒之气,伴着刺鼻的灰尘,倏地便向大家扑面袭来,舒雪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刹那间便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鼓胀而起。
“好重的阴气,解放后,这屋里曾有两户人住过,但是都只过了一晚便搬走了,据说其中一户的户主得了怪病,另一户的两个小女儿离奇死亡,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我的同意,你们不能碰任何东西。”张木匠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凝重起来。
进入堂屋,只见屋中还有一些地主当年没有带走的东西,过了这么多年,已经烂的烂,破的破,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不过,屋中却连一只虫豸的踪迹都无法看到,在唐晨的脑海中,如此一座多年杳无人迹的老宅,屋中应该是蛛网层层,鼠影重重才对。
唐晨低着头紧紧地跟在张木匠身后,哪里敢在屋中探头四处查看,小江死后的表情,格外清晰地呈现于脑际,他的手指着堂屋的里间正屋,那双睁大的眼睛究竟看到了什么,唐晨不愿多想。
到了堂屋中央,张木匠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轻声说:“这地方好久没人到过,没有一丝人气,加之屋中常年滴水,因此阴潮气极重,你们听,滴答,滴答,滴答……”
舒雪心里甚感压抑,一进这古屋便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之前还不在意,此刻经过张木匠的提醒,果然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滴答,滴答”的滴水之声,那声音细听之下仿佛就在面前,可是一不留神,仿佛又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让人无法捉摸。
王杰吞了一口口水,嘴里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暗想唐晨在怀化的时候说的话果然不错,此等邪门之事,想不到当真存在,心中突然有一丝无法接受的感觉,抬头看向屋外,除了白晃晃的阳光,并没有下雨的征兆。
张木匠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或许是在寻找滴水声的出处,又好像是在深思,此刻,就连这个老木匠,仿佛也有些踯躅而不敢前行了。
“咣——”
突然传来的剧烈响声,让四人都止不住俱是为之一颤,只见王杰身旁的一张大木桌,轰隆一下散架倒地。
“搞什么,你搞什么,叫你别乱碰东西。”张木匠呵斥道,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木桌年代已久,早已腐朽,八成是王杰那小子过于紧张,将手放到了上面。
王杰懊恼得无言以对,郁闷中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刚才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了身旁的木桌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舒雪躲在唐晨身后,眼睛哪里敢看里面那间黑黑的正屋,总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窥视着她一般,冰冷的汗水开始不住地从手掌溢出,当下不由自主地牵住了唐晨的手。
抬眼打量堂屋内的布局,只见堂屋的四壁上,皆画有三根黑色的墨线,三根墨线从最顶端的正中间一直往地板处而来,中间的一根笔直落下,另外两根则分别往两边的下角而去,墨线所过之处,都标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堂屋顶方的中间梁柱上,还钉了一块画着八卦的木牌。
“张师傅,为什么这堂屋内的四壁上画着墨线和一些奇怪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