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近的人都看见水江已经大腹便便了。所以,鲇子的出生是在……”
初子从包中取出记事本,念出她翻开当页所记的文字:“小尾鲇子的出生年月,昭和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
“应该没错吧!”当新田正觉得初子刚才说的话有矛盾时,他认为,闪过他勉脑海的数字应该是正确的。
“那就是鲇子并非小尾的亲生子的证据。完全不认识的男女,会在刚认识的当天就发生肌肤关系吗?这种事,如果是现在发生尚有可能,可是,那是在战前啊!而且,对象也不可能是卖春女。假定说那种事有可能发生,小尾和水江在八月七日认识,而他们也在当天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他们二人的孩子,鲇子却有没有如期的出生。”
“啊?”初了扳着指头数。如果是八月七日发生关系的话,小孩子不可能在第二年的三月二十八日出。因为从受精到生产为止,实际只经过了七个月的时间。当然,也可能是早产。但是,这些都是站在小尾和水江认识的当天发生关系的前提之下来计算的。事实上,小尾和水江是在他们认识一个月或二个月之后才发生关系的。
所以,鲇子的胎儿期,只有六到五个月的时间。在医学尚不如今天这么进步的战前时代,要将那样的早产儿抚养长大成人,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总之,在物理上来说,鲇子绝不可能是小尾的孩子。水江在和小尾认识之前,照理说,已经怀孕了。”
“小尾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就是水江也没办法隐瞒的事。”
“这么说来,小尾是在知道了那件事的情况下,照顾水江并且和她结婚的?”
“没错。”
“因此,他也知道谁是鲇子的真正父亲了?”
“应该知道,小尾、水江还有鲇子的父亲都……搞不好他们三人之间已经取得完全了解也说不定。”
“到底谁是鲇子真正的父亲呢?”
“是国分久平。”
“呀!”这一次梦初子也大大地吃了一惊。她的膝盖碰到摇晃不稳的桌脚,弄翻了咖啡杯。倾倒出来的咖啡就象伸出了脑袋的蛇一般,笔直地朝一个方向流去。
“当时,国分久平一直待在轻井泽。听说他和轻井泽的一家花匠的女儿水江有过很亲密的关系。别墅的年轻主人和经常来往的花匠的女儿……这种事经常听说过。国分和水江发生关系了。当然,国分他并不认真。换句话说,他是想金屋藏娇而玩弄了水江的。不久,水江怀孕了,国分不知要怎么处理当时的水江,于是,就慢慢地冷淡了她。就在这个时候,小尾出现了。小尾对水江是一见钟情。因此多对国分来说,小尾简直就是他的救星。只是,对于水江来说,心里总有些不痛快。可是,水江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漂亮,我是不清楚,不过正确地说来,她是个消极的忍耐型的女人,说难听一点,她是个既没有自我也没有自主性的白痴美人。不久,她就对国分死了心,被小尾的强势求爱态度吸引了……”
笠间节子也说过,“那件事后不久,水江也非常地烦心,或许水江当时还爱着国分吧。但是据我所知,国分对水江是非常冷淡的。以当时的情况来说,他们是门不当户不对。水江也不敢奢望她最终和国分结婚。”
“可是,小尾在知悉水江怀有国分的孩子的情况下,应该会觉得……”初子皱着眉头,很想说丑恶这个字眼。
“小尾可能是很认真地爱着水江吧!”
“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不会在意那种事?”
“我想是因人而异吧。男人对于和自己认识了之后,才和其他男人亲密交往的男人会产生嫉妒,但是,对于在未和自己认识前的交友关系却是意外地淡然处之。尤其是熟悉中的男子,他甚至会去爱那女人的过去。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