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不能断言没有关系吧……”
“为什么?,保险金的受理人不是鲇子吗?”
“但是,鲇子小姐没有一个人独占的意思。而且也没有那必要。”
“是吗?”
若无其事的样子,美子朝上看了看天花板,新田远远看着她粗粗的手臂上接种天花的痕迹。
“说是鲇子小姐是被指定的受领人,也不是非如此不可。就连你,有关于保险金的事也没有绝对不说的意思。”
“是这样的啦,父亲对我而言,当然就是父亲。在法律上得到父亲保险金的权利,我想好歹总是有的。”
“这件事先前你会考虑过吗?”新田针对美子的回答询问着。
“大概地想过。但是,因为没预想到父亲会死去……”
“听说你弟弟去找你?”
“裕一郎?”
“他也知道你父亲保险的事吗?”
“嗯,知道。我告诉他的……”
“什么时候说的?”
“我想是上个月的月底。”
“你为什么让弟弟知道这事?”
“因为对父亲的做法愤慨,尽管有三个小孩;他却指定鲇子—个人为保险金的受领人,有这种道理吗?”
反抗小尾的美子和裕一郎,姐弟俩团结起来的吧!美子去东京后,偶尔碰面,就把对小尾和鲇子的气愤倾吐一空。
小尾指定鲇子为保险金的受理人这事,一定招使姐弟的憎恶。以至美子尽快告诉裕一郎这事。
“如果没有意想把要鲇子的保险金分配给你们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
新田扭着腰把上半身向着美子。
“打算把鲇子赶出家。”
美子耸起肩膀,用心不良地鼓起鼻翼。
“不过,不管有没有分配到保险金,也会告诉鲇子这事。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妈买的。只不过以不同的价钱钱让给父亲罢了。鲇子没有住在这家的权利。”
美子常使用权利这字眼。大概是在物质上精打细算的个性吧!一碰到有关利害关系的事就失去冷静了。就连对初次见面的保险公司调查员也主张自己的立场。新田觉得有点麻烦了。
“在这一点上,保险公司没有权力去碰触,好象,鲇子小姐和你们不是兄弟姐妹似的?”
新田把头靠在柱子上。
美子的眼睛失去的镇静。好象注意到说出不必要的话的样子,然而,美子立刻好象怄气一样大笑起来。
“无疑地是因为鲇子多嘴才说,但是鲇子是父亲和继母所生的孩于呀!父亲却只疼爱鲇子。一定是因为鲇子酷似似继母。我和裕—郎长时间来一直忍耐。”
“说到继母,对你们来说也是抚育你门的母亲吧?”
“虽然不记得她曾虐待我们,但是我听说是继坶把我们的生母赶出去的。可恨啊!”
美子随便地抬起定膝盖不再横坐。裙子下的的贴身衣映入新田的眼睛。但美子却毫不在乎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刚结婚的新婚妻子该有的娇羞。忘了自已是身为女人的女子。
“有两、三件事想问你。”新田稍微把头仲向前曲着背脊说。
“保险公司只不过是付保险金,怎么象刑警一样调查?”美子以尖锐的声音问答着。
“因为你父亲的死法并不平常。为了给你们保险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的事呀。”
“如果不问我们,去问鲇子怎么样?”
“太太,想想看,就象说了好几次一样,如果鲇子领到保险金,太太的手头不是也没有得到利益吗?”新田好象对着格子门外的黄色小狗说话的一样。
美子沉默着,好象承认接受他的问题。
斜对面家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