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断。馅料是鲭鱼罐头,这是要让头脑变得好一点。”
午休钟响时,期末考最后一科结束。答案卷收回后,教室内充斥着安心与解放感。今天是周六,下午没课。迅速结束一日总结时间跟扫除后,教室跟走廊充满紊乱脚步声,急着到社团的学生、接下来要去玩的学生、马上就要回家的学生在校舍中乱成一团。
“……说不定听得到宝贵的意见。”
我闭上嘴。春太急忙吃完界雄给的“让头脑变好的饭团”,接着起身在书包里翻找,拿出一份乐谱在我面前甩了甩。
“咦?”
“可以呀。现在我的姑姑跟那个叫朝雾亨的人在这所学校面谈。”
她大发脾气。我想起两人因为片桐社长的妹妹而有点恩怨。她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会胆怯,才来拜托我呢?这点小事轻轻松松。
教室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芹泽也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寻人?”片桐社长做出反应。
听到这段话,芹泽宛如生病的野兽般发出低吟。
“我有个在澳洲经营杂货店的姑姑。等我高中毕业,她预定回国跟我一起生活。”
“你愿意教我吗?”我探出身子。
“这是草壁老师的指示,之前都是自由时间,可以休息一下让刚考完试的头脑转换过来,也可以做个人练习,想做什么都行。”
我滑也似进入音乐教室。所有社员围成一圈打开便当,春太无力地倒在音乐教室角落。我战战兢兢走近,试着用指尖推推春太的背。他动了动。太好了,还活着。
“就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我才会拜托你呀!”
我们想像到的萤火虫,则是夏日的风景画。飞舞在山间或溪流边的点点萤光,一般认为是萤火虫在夜间辨认同伴、恋爱信号之用。
“走开!走开!”挥手赶人后,我拉着片桐社长跟芹泽的手臂快步往前。春太格外安分,我在意地回头一看,发现他从制服长裤口袋掏出手机,不知道打简讯给谁。
我不禁望着芹泽。她顿了约两个呼吸的时间后,开始生硬叙述:“姑姑跟我一直用电话跟信件保持联络,她一个月前匆忙回国。表面是观光,实际上想预先找好往后的住处;但她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替两年后的生活做准备,她想整理一下身边各种事物。因此,她委托这个町的征信社寻人。”
“快点吃吧,这里一点以后合唱团要用。”
我整理出自己融会贯通的重点,用色笔在乐谱上写笔记,但还有几个拍子我搞不太懂。我不能随便就问春太跟成岛,因此手指烦恼地轻敲乐谱,此时后方突然罩下一道影子,我的色笔被轻轻抽走。
“她大概会强行把姑姑带回去,事情就此结束。”春太冷静分析结果。
“有事?要跟我谈?”片桐社长走过来,又转头望着合唱团练习中的音乐教室。“在这里谈吗?”
“也对。”我离开片桐社长身边,恶狠狠地瞪他。
将所有古老年代的光的协约传递过来
真是我行我素。这所学校真的充满这种家伙。
动物模仿周遭物体或其他生物的颜色或外型,避免遭发现、保护自身的功效。
芹泽点点头,接着伸出拿着笔的手臂。“这里你不懂吧?”
“那倒是会出现可爱的画面。”成岛伸懒腰。
“……那是什么饭团?”成岛蹙眉。
“片桐社长——!”
她紧接着浮现古怪的表情,仿佛压抑着内心蒸腾而出的某种情绪。
片桐社长从书包里拿出牙刷。管乐社规定饭后须刷牙。
先吃完便当的片桐社长喝着装在水壶里的茶地问。二、三年级生若在期中、期末考的成绩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