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鬼
似的。
徐景麟满意地点点头,他凑近了那幅画。近看上去,画面倒显得很灰暗了,仿佛所描绘的是黄昏时分、天色微暗时的景色。那口水井在画面的正中,好像是一只闪着幽光摄人魂魄的妖魅之眼,又好像是一张黑魆魆泛着腥味的噬人巨口,看得徐景麟脊背发冷。
徐景麟揉了揉眼睛,那画好像透着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栗。突然,徐景麟心里一紧,好像被针猛扎了一样。
“唔……”徐景麟用手捂着心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这时,他听到了妻子在卫生间里叫他的声音。
<er h3">三
那天之后,徐景麟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他的妻子好像也瞧出一些端倪来,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徐景麟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没休息好而已,他不想让佩芸觉得自己是一个疑神疑鬼的糟老头子,他不服老。现在徐景麟每次走进书房,视线都会情不自禁地被那幅画所吸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幅画看上去如此诡异妖邪呢?
徐景麟想试探着问问萧慎吾,但是他白天一般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来,连续好几天都碰不上他。
曾经有一次,徐景麟装作不经意地问张佩芸:“你觉得书房里那幅画怎么样?”
“你说的是慎吾画的那幅吗?”
徐景麟点点头。
“画得很好啊。”张佩芸笑着说,“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慎吾真是厉害,以后一定能当个大画家呢。”
听到妻子的回答,徐景麟感到有些失望,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你不觉得那幅画有些特别吗?”
“特别?”张佩芸瞪大了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徐景麟,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唔……没什么,我是说那画特别有灵气。”徐景麟含糊其辞地搪塞道。
“哦,那是当然咯。”张佩芸高兴地说,好像徐景麟是在夸她本人一般。
不幸的是,徐景麟前面所遭遇的种种,只不过是事前的铺垫而已,真正恐怖的事情则发生在他回家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
那天徐景麟在外面有个应酬,他陪客商在饭店里吃饭,双方就一个协议上的细节问题讨论了很久,当秘书开车送他回到家里时,已经临近凌晨了。走下车来,徐景麟远远看见门口的灯还亮着,一定是佩芸怕自己晚上回来看不清路才一直开着的,想到这里,一股温馨的感觉涌上徐景麟的心头,他快走两步,打开门,走进家去。
屋里没开灯,很黑,不过徐景麟对家里的格局布置非常熟悉,因此在黑暗中脱下外套,换上了拖鞋。看来佩芸已经先睡了,不知道慎吾回来没有,徐景麟一边想,一边走进了厨房。在饭局上喝了些酒,现在一身的酒味,徐景麟觉得头有些晕。这时他看见餐桌上放着一杯牛奶,一定是佩芸留给他喝的。此刻醉意朦胧的徐景麟正想喝点牛奶之类的东西解酒,于是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喝完牛奶,感觉果然好了很多,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徐景麟觉得头还是有点儿晕乎乎的,看来今晚是喝太多酒了。他看了看客厅里的大座钟,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徐景麟知道妻子的睡眠很浅,一点儿很轻的响动都能吵醒她,而一被吵醒就很难再睡着,曾经有一段时间按照医嘱服用安眠药来治疗。现在虽然她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徐景麟养成了习惯,一旦回来晚了,就到书房里去睡,免得吵醒妻子。今天也不例外,徐景麟蹑手蹑脚地朝书房走去。
书房里黑魆魆的,不过外面的月亮很圆、很亮,皎洁的月光如牛奶一般从窗外泻进来,温柔地洒在地上,徐景麟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壁橱前,打开橱门,里面是一张可以竖起收在壁橱里的折叠床。
铺好床,徐景麟舒了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