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到楼上。
“赫尔墨斯同时也拥有‘引导死者前往冥府的死神’这一身份。所以在某些情况下,他与北欧神话中‘在瓦尔哈拉的殿堂中款待阵亡将士英灵的战争与死亡之神奥丁’会被混为一谈啊,星期三先生。”
二琉主走到我面前,把“赫尔墨斯之杖”递给我。羽翼的部分还沾着花盆里的土。原来它是被倒过来埋在土里的。
二琉主继续诘问我:“如果说出现在事件现场的名侦探们是‘勇者’或‘英雄’的话,那把他们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彼此战斗并死亡的这座凤梨居是否能称得上是‘瓦尔哈拉的殿堂’呢?难道‘奥丁’只准备一味地坐山观虎斗,欣赏勇士们的死吗,星期三先生?”
我紧紧握住“赫尔墨斯之杖”,想在这个卖弄聪明的小鬼脸上敲一下,把他打死在当场。
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啊!
不要因为这种巧合的重叠而死缠着我不放啊!但是我却无法首肯自己这一想法。
我来到了这里。我是个侦探,专门搜索失踪儿童的侦探。而梢仍旧徘徊在这个地方。
我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做些什么。
虽说如此,但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啊!
二琉主的目光从无法下决心挥动“赫尔墨斯之杖”的我身上移开,他用平稳的声音说:“可是,怎么说呢,我能在这里指出这一点,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想,如果这里是‘瓦尔哈拉的殿堂’就好了。星期三先生,在‘瓦尔哈拉的殿堂’中,战死的‘英雄’们最后都会复活哦。然后他们又会再次投入‘战斗’。”
我不再低头凝视手中的“赫尔墨斯之杖”,转而看向隔着中央大厅,位于走廊右前方的十号房。他们都在等待樱月淡雪这位“名侦探”的复活。
可是他的大脑被筷子刺穿了不是吗?
如此一来,我突然醒悟了。
大脑受到这种程度的破坏,不一定能够完全杀害樱月。
沃尔特·弗里曼的经眶入路前额叶白质切断术。
樱月不可能也有抑郁症,所以他肯定不会贸然进行如此莽撞的手术,可是,还是有患者在经历了这种莽撞手术后得以存活啊。如果只是前额叶遭到些许破坏,还不至于让一个人失去生命。所以用筷子插进脑袋也不一定就会死掉。那么,樱月就是处于肉体尚未死去,灵魂却早已游离的状态……也许他只是进入了自己的“死后世界”,尚未得以逃脱罢了。
想到这里,我问道:“嬉游呢?”
“不行了。”二琉主回答,“我们在厕所发现他的时候,尸斑都出来了。所以当时他至少已经死亡三十分钟以上了,就算马上把他接到呼吸机上,恐怕他的大脑也救不回来了。如果进入缺氧状态的话,大脑会在几分钟内就开始死亡。”
“原来如此……”
“星期三先生,水星C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二琉主突然甩出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回答道,“毕竟我跟他也是在今天白天刚认识的。”
“哦……”
“我所知道的,就是他跟外表看上去一样,不是个好东西,还有,他是个和式点心师,就这样。”
“是吧。”
“为什么问这个?”
“不,我只是在想,水星C先生大概也是这个事件预先设计好的出场人物吧。”
“那小子吗?他只不过是在扩大骚乱而已。”可是,当时赶到“凤梨居大剧院”来救我的正是水星C。“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我又问。
二琉主回答:“希腊神话中的‘赫尔墨斯’并不仅仅被等同于北欧神话中的‘奥丁’,还会被看做罗马神话中的‘Mercurius(墨丘利)’啊。”
“Mer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