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丹麦语,我的名字?他到底在说什么?
“而你现在真的站在世界的中心。”水星C继续说,“从凤梨居的这个‘世界的中心’标志伸出的每根钢架之间刚好都是三十度角。所以,这里就是正北。”水星C踏上与我爬上来的钢架正好相对的那根。“那个‘s’的方向跟正北刚好差了六十度,应该在这根窗棂的延长线上吧。”他又踏上从“正北”钢架往右边数第二根钢架。“在对面的星之川岸边有个‘a’,穿过它后面的农田,在远处的山上还有最后的字母‘g’,这些字母都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了。然后沿着‘g’继续延长,在约两万公里以外的另一端就是格陵兰了。而格陵兰的官方语言正是丹麦语。把这条山脉中找到的‘onsdag’这个单词拉伸一万倍,字母‘g’就刚好能到达格陵兰的内陆地区。这说明这座房子上镌刻的架空地图是一比一万的比例。不仅是这根窗棂指示方向的延长线上能找到‘onsdag’,剩余的十一个方向上也分别有间隔均等的字母排列成的单词,而把这些单词同样拉伸一万倍,最后也能到达使用该种语言的国家。”
十二个方向上的十二个单词。
水星C从口袋里掏出笔记,在我面前展开。那上面已经写下了十二个单词。我终于醒悟过来。“啊,你刚才跑到树林里不是为了躲警察,而是要调查这个啊?”
“那当然啦。我怎么可能会逃跑。”
“可是这么多内容你一下就查出来了?好厉害啊。”
“我让追在我后面的警察帮了点小忙。”
“……是吗。”那些警察肯定被揍得不轻。我开始仔细阅读他的笔记(见图5)。
正北方向排列着单词“отмачивание”,是俄语。从那里顺时针转三十度,那个方向排列的单词也是“отмачивание”,意思是“淋湿后剥掉”。
再顺时针转到六十度角的方向,那里排列的是格陵兰的丹麦语“onsdag”,也就是“星期三”;九十度角的方向是美利坚合众国的英语“outrider”,即“先驱者”;一百二十度角的方向是智利的西班牙语“ovario”,即“卵巢/子房”,一百五十度角方向是基里巴斯共和国的基里巴斯语“onobubre”,即“十月”;二百四十度角方向是马达加斯加的马达加斯加语“oviana”,即“何时”;二百七十度角<bdo>http://w</bdo>方向是西班牙的西班牙语“orquesta”,即“管弦乐”;三百度角方向是蒙古国的蒙古语“одоо”,即“现在”;最后是三百三十度角方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汉语“廿六日”,似乎是“二十六日”的意思。怎么只有汉语的单词不是“O”打头呢,带着疑惑,我踏上三百三十度角的钢架,一直走到屋顶的边缘,向下张望,看到在左前方墙角的地上,摆着两块呈直角的厚重板材。我沿着边缘行走观察,最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那两块被呈直角的板材是这个架空地图的一部分。当然,它们是为了在“O”的右上角拼上“L”、左上角拼上“J”用以表现“廿”而准备的。“真够上心的。”我自言自语道。要在山中进行大量测量,还要安排这许多字母……这种事情真的有人会不惜累得半死做出来吗?进行这许多艰苦的劳作,真的有意义吗?
当然是因为有意义才会做的吧。
“淋湿后剥掉”“淋湿后剥掉”“星期三”“先驱者”“卵巢”“六十”“重复”“十月”“何时”“管弦乐”“现在”“二十六日”?
这些单词组合起来怎么可能会有意义。
但把这些单词排列出来的人一定在其中牵强附会地加入了某些意义,我厌烦地思考着。而且为什么俄语里面“淋湿后剥掉”会是一个单词啊,他们到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