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自己的家,还是作为据点而租赁的公寓或出租屋?或者他藏身在某个仓库里?不管怎么说,那个地点肯定离这里很近。说不定剩下的五个初中女生的魂魄现在也跟熊猫死忠一起被藏在那个地方。而且……到这里我终于想明白了。虽然梢只有六岁,按理说应该是个例外,但同样也有可能被熊猫死忠夺走魂魄不是吗?凶手在抽出梢的魂魄之后,把桔梗的魂魄作为交换放入了梢体内……
去找熊猫死忠吧,他就在调布。调布。我突然想起在调布车站遇到的星野真人,随后又想起“未来的梢”对我说的话“迪斯科先生会被那个人狠狠地揍一顿,打得半死”。虽然出现的形式有些奇特,但“诺玛·布朗”毕竟正如如“未来的梢”所说的,“来到了”我的身边。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徒有肉体的“诺玛·布朗”和“梢”。因此,说不定“未来的梢”的预言还会再次实现,“被星野真人打得半死”这个事实又会用一种奇妙的形式降临在我身上。车站前的那个看上去像不良少年一样的现实中的星野真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我不清楚,但一定有些什么。我那天毫无戒备地走向了星野真人,可是,或许那并不是我的自由意志所决定的行为,而是命中注定的某种必然。那次接近,说不定是早已被决定了的未来……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又浮现出“未来的梢”说过的话。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是命运和意志的相互作用形成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脑中所谓的自由意志,就同样也是命中注定的必然。
此时,长着一张诺玛·布朗脸的勺子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她,我的心脏条件反射地停跳了一拍。“我也想去洗手间,迪斯科先生,你家洗手间在哪儿?”我回答了桔梗的问题,但随即又想到,难道人们的大脑中没有对洗手间位置的记忆吗?不过我马上又想,就算大脑中存有相关的记忆,人们平时也不会为了区区洗手间的位置去动用大脑的思维,所以即便现在用的是别人的大脑,也还是会不自觉地套用平时的思维习惯吧。待梢那小小的身体离开我们的视线,勺子便对我说:“我本来还以为我们会干个昏天黑地呢……不过这样的情节发展也蛮有趣的。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存在着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说是这么说,不过她一定没有想到,我脑中所认定的不可思议事件也包括了她在内。“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有进入人家那里哦。”勺子朝我的手臂打了一拳,看着她那张诺玛·布朗的脸,我险些又要硬起来。在我忙着阻止自己乱性的时候,勺子却掀开了裙子,向我展示她那又圆又白的臀部。“你的内裤去哪儿了?”“呵呵,都湿透了,所以我脱掉了。”“哦。”“来吗?”“不来了,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啊。”“你应该可以的吧?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的姿势。”“不要说傻话了,你如果觉得无所谓的话,先把我的内裤拿来穿上吧,等会儿再去给你买新的。”“不用啦,我穿迪斯科的内裤就好。”说完,勺子也离开了起居室。我坐在沙发上,盘算着自己如果把勺子和桔梗都带在身边的话,还能否顺利地找到星野真人。片刻,勺子又回来了。“找不到我放内裤的地方吗?”我问她。但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我跟你说,那孩子从那边的浴室窗户爬出去不见了哦。”“什么?”我站起来,离开起居室走到浴室门口。勺子跟在我后面说:“我听到她在更衣室说话的声音,就问她怎么了。结果她一下跑到浴室里把门锁上,我就试着往里面看,虽然隔着磨砂玻璃,还是看到她打开窗户‘啪’的一下跳出去了。”浴室被从里面反锁了,电话的子机掉落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我捡起来,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于是我按下重拨键,原来她拨打的号码是110。于是我在110接线员说话前挂断电话,走出更衣室,打开隔壁洗手间的门,看到梢的内裤掉在地上。两腿中间的位置被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