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账好吗?”
“好。”
“你真可爱。”
“我绝不否认。”他说完对我贬眨眼驾车走了。
我公寓门上有两道锁,加上内部有条链子。下面是弹簧锁,上面是闩锁。我一向出门都把两道锁锁上,那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我插钥匙时,发现闩锁已打开,弹簧锁也没上好。我盯着锁,不相信自己会那么粗心。我低头仔细看不出一点撬痕。我记得在万奥森和李道琳的命案现场,乔其安都说没有“强入”的迹象。
我明知该怎么办:警方已有足够的警告。如果怀疑家里有闯入者,切勿进入。报警,或至少找个邻舍陪你进去。纽约的单身女人都很清楚。
可是我以为是自己笨得忘记锁门,我推门数吋喊,“喂?”我真是愚蠢,里面如果有坏入,他会向我说,“你好吗?”没人回答。
我谨慎进屋,转身把门锁上加链。又是桩愚行。如果屋里有贼,锁门有什么用?我应该开着门以便必要时逃出去。我实在胡涂。
我慢慢检查过每间房,一无所有。我又去看通向小花园的后门,门锁得好好的,窗子也没动过的迹象。
我回去打开橱柜门,看过床下,拉开浴室隔帘。但是我感受到一定有人来过。小小壁柜的门半开,本来我为了防尘,把它关得很紧。
还有一些东西移了位。比如说靠背椅上的椅垫,我发誓它被动过了。还有,空气中有种不同的陌生气味。
电视机还在,两个收音机,可怜的小珠宝盒,抽屉里的一百元都还在。我拍拍额头,跑进厨房寻找料理台上面的柜子。
李道琳的小包还在。谢上帝。
我走回起居室坐在沙发上思索。我绝非神经病,千真万确有人来过——可是为了什么?我叹口气放弃了,决定把昨天的事记入记事簿。
果然是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