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么想:这关他们什么屁事?那根本是我个人的事。我就是我塑造的自己。我会继续保持那样,直到我把自己塑造成别的样子为止。所以我不去搞那些有的没有的。我绝对不会再说谎,说我不是同志,但我也不会在《邮报》刊登整页的广告,宣传这件事。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彼德?”
这保证是巴仕可从魏尔德口中听过最长而且最私密的一席话。
他说:“我懂什么啊?但是,对,我觉得有道理,不管我的意见有没有价值。”
“很有价值,”魏尔德认真地说。“对,就是这样,而且别担心。如果你不想谈你的性生活,我也不会继续谈我的!瓦特毛先生有什么新消息吗?”
巴仕可对改变话题感到松了一口气,这让他自觉羞愧。
“我想高层给他很多压力,要他闭嘴,但我怀疑现在可能不是他在掌控局面。要叫欧吉比这样的人闭嘴,恐怕得请好几个有充足事证的律师才有办法。我试过一两次想联络孟堤·波勒,但他不是不在,就是不回电。我想我非出去找他不可,但恐怕下星期天的文章还是照登不误。”
艾莉回到房里。巴仕可马上知道有事困扰着她。她说:“对不起,我得出门一趟。”
巴仕可说:“怎么了?不是你父亲吧,是吗?”
艾莉的父亲在兰开夏,逐渐陷入老人痴呆症那快乐但危险的境界中,已有一段时日了。他还有力气走到乡间小路去散步,只是那条路二十年前就已经被一条四线道的公路取代。
“喔,不是,”艾莉说。“不是那种事啦。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他听起来对某件事有点激动,所以我想我应该给一点旧时教牧给予的关怀。”
魏尔德站起来说:“我真的应该走了……”
可是艾莉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把他压坐下去。
“不行,不要再加深我的罪恶感,”她说。“你留下来,喝完那瓶酒。不然彼德可以帮你再煮一些咖啡。”
“你一定要去吗?”巴仕可任性的说,因为此刻,任性才可以掩饰他真正的感觉。
艾莉不带幽默地笑一笑。
“这通常是狄埃尔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说的台词,不是吗?不要跟我说那不一样。我会尽快赶回来。”
她走得太快,他来不及回答。他想过要跟去追她,继续他们在走廊上的讨论,但他知道,那只会让情况恶化成争吵而已。片刻之后,他们听到艾莉发动车子的声音。
“我希望她没辗过你的皮衣皮裤,”巴仕可说,想要活络气氛。
“我以为巴仕可太太——艾莉——已经放弃她在学院的工作了,”魏尔德不确定地说。
“那是一个大学的课程,推广部的,”巴仕可说。“矿工在上的啦。”
“矿工?”魏尔德说。
他的脸和平常一样不露半点情绪。巴仕可但愿他也能够那么确定他能够控制自己。他以前从来没听过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但他立刻就认了出来,而且感觉很确定,虽然他告诉自己那很荒谬。是柯林·法瑞尔,那个金童,柯林·法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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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