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们有个开始了。接下来我会问杰特曼对她有何看法。到最后他们会互相紧咬着对方,我们或许可以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你对麦兰为她画的那幅作品有何看法?”
“满不错的臀部,”埃布尔纳·布恩说。
“是啊,”狄雷尼组长说:“不过他没有画出她的脸,为什么他不画?”
“我不知道,组长。她是个美人儿。”
“嗯。”
“也很健壮。”
“噢,你也注意到这一点了?是的,一个块头大且强壮的女人。她可能是凶手吗?”
“谁不可能?”布恩小队长说。
他们在第三大道的莫里亚帝餐厅用午餐,坐在前厅。布恩环顾着第凡内台橙、桃花木制的长吧台。
“好地方,组长,”他说。
“没有什么花俏之处,”狄雷尼组长说。“料理真材实料,饮料地道。你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反正局里买单。”
两人都点了牛排三明治、家庭号大包炸薯条,狄雷尼叫了一杯拉巴特牌麦酒,布恩点了一杯冰茶。
“她是唯一不在场证明略显薄弱的人,”小队长漫不经心的说着,用手掌摩擦着脸。
“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狄雷尼问。
“什么?”
“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狄雷尼耐心的再问一次。
“干嘛?”
“回答就是。”
“我在家里,长官。”
“一个人?”
“当然。”
“你做了些什么?”
“撰写侦查纪录,看了一下电视,翻阅了一些杂志。”
“你能证明吗?”
布恩小队长苦笑。
“好吧,组长,”他说。“我懂你的意思了。”
“不在场证明就跟指纹一样妙用无穷,”狄雷尼组长说。“如果确有其事而且可以彻底查证,那就没有问题了。不过大部分的情况都只能证明其中一部分;既不能证明是,也不能证明不是。或许埃玛·麦兰确实曾去逛街购物。只不过女性通常会约好了一起去,然后一道用午餐。或者她们会先约好一起用午餐,之后再结伴去购物。她说她自己去逛街,再跟她的朋友碰面用午餐,然后回家。那令我感到困惑。我的档案中有她那位友人的姓名与地址。你能否去查证一下?只要问她为什么那个星期五没有和麦兰太太一起去购物就行了。”
“可以。噢,我们的餐点送来了……”
他们悠闲的吃了一餐,聊了些局里的小道消息,偶尔交换一下彼此的办案心得。
“这件麦兰案的受益人是谁,长官?”小队长问。
“问得好。他没有留下遗嘱。我得向局里的法律顾问请教,我想扣完遗产税后应该是全归遗孀所有。我知道她绝对可以拥有半数。我想知道他的儿子是否也有份。”
“你知道我们拿到了麦兰的银行账户复印件,”布恩说:“他留下的不多,我们也没有发现他租用保险箱。而他尚未卖出的画作显然都在杰特曼画廊。”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狄雷尼说:“我们该上路了。我们可以用走的,就在附近,不远。”
杰特曼画廊位于麦迪逊大道一栋现代化办公大楼的一楼。大片的玻璃帷幕,就在人行道边,正面是一间狭长的房间,高度足以加设半座跃层,由回旋铁梯可以爬上去。油画与雕塑都依惯例展示在一楼,版画与素描则在跃层展示。办公室与储藏室在一楼后方。画廊入口面对街道。
狄雷尼组长与布恩小队长吃过午餐走过去时,他们发现高大的玻璃帷幕由内侧用牡蛎色的粗麻布遮住了。一张告示说明杰特曼画廊正在筹备维多·麦兰未曾展示的遗作纪念展,暂停营业。告示请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