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他向往的‘办正事’角色,在五月的最后两个星期来临。
所有与该案有关的行动组员都以他马首是瞻。他们知道总指挥是伊伐·索森副局长,传达命令的是埃布尔纳·布恩小队长,而艾德华·狄雷尼才是策划的灵魂人物。大家熟知他的经历,他是退休的长官;对他没有戒心……
“组长,”詹亚伦说,“眼线说街上绝对没有私卖催泪瓦斯的情形。”
“从军需处、警察局、或是化学工厂偷出来的赃物呢?”
“没有。武器、爆炸物品,有,罐装催泪瓦斯,没有。组长,问题是化验组不能肯定这玩意是梅司催泪剂。不过要是装在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型喷气式筒里,那就有可能是。我们该从何追起?”
“查出制造和包装的厂商。列一份批发商的名单。追踪这个地区之内的零售商。施马提说购买这玩意在纽约是非法的。也许监狱,或者一些私人的安全公司可以合法买卖。甚至于银行守卫、门警都有——我不清楚。查查看,想办法查出过去一年里流进这个地区的罐数。”
“是。明白了。”
“组长,”布洛德报告说,“你看……”
他将一个封口的小塑料袋放在狄雷尼面前。袋子里是半吋长的一截刀尖。上半段有一道方便拉开刀锋的沟痕。
“就是这?”狄雷尼问。
“就是这。从白隆纳喉咙里起出来的。组长,这一截刀尖有苗头。化验组说它跟普通刀子不同,是炼过的瑞典不锈钢。厉害吧!”
“厉害,”狄雷尼赞道。“追到了吗?”
布洛德不慌不忙地从口袋取出一把刀子递交给狄雷尼。亮红的塑料柄上装饰着瑞士的标记。
“这叫瑞士军刀,”布洛德说。“也有人称它做瑞士军官刀,至少有八种不同的格式;这是中型的。你可以拉开刀锋看看……”
狄雷尼听话的拉开了刀锋,两人细看刀口与塑料袋内的刀尖互做比较。
“很像。”狄雷尼说。
“完全一样,化验组已经验过。可是该怎么办?这些刀全市有售。更糟的是,还有邮购的。死路。”
“不,”,狄雷尼从容道,“不见得。由曼哈顿中区开始,就从三十四街至五十九街,在那个范围内供应这类型刀子的店家,全部列表。凶手必定会去换一把类似的新刀。叫你手下的人去跟每一家刀店的店员打声招呼,凡是购买这类型刀的顾客姓名和住址,我们都要。”
“如果客人付现款怎么办?”
“……就说希望留下姓名地址,以备寄赠邮购目录。假如顾客坚持不肯,就耍店员认清顾客的面貌特征。你的电话号码留给店家,说不定有机会拖延顾客,等着你的人手过去。叮瞩他们特别注意年轻的妇女,五呎六、七的高度。明白吗?”
“明白了。万一此路又不通呢?”
“那么查曼哈顿全区,”狄雷尼毫不幽默。“由布鲁克林和布朗克斯查起。”
“看样子,这个夏天又长又热。”布洛德无可奈何的说。
“组长,”关威生报告:“我们查到了十六件类似的纪录。这些女犯都在二十至五十几之间。经过查证,没有一个做案手法与饭店恶煞相同。”
“难以指望,”狄雷尼说。“我对这点也不抱任何希望,不过总归要查一查。监狱和疗养院呢?”
“最近开释或逃亡的都不符合这个典型,我们正向全国发通告,手头上还不曾接获任何可能的情况。”
“和国际刑警组接头过吗?”
关威生望着他。
“没有,组长。联邦调查局倒是联系过了。”
“问问看。”狄雷尼劝说。“顺便也向苏格兰场提一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