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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银烟盒弹开它,挑出一根细长带滤嘴的香烟。

    “抱歉,”他的音调清而亮。

    “我忘了带打火机,可不可以借用一下?”

    “当然可以。”康罗斯为他点了火。席文生轻轻把着他的手,好像是为了稳住火焰。他深深的吸一口烟。

    “谢谢。很坏的习惯,对不对?”

    “你是指性方面?”康罗斯这一问,两个人都笑起来。

    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坐在靠墙的小桌位上,亲切的聊着。两人凑着身子,头几乎碰着头;桌下,膝也顶着膝。

    “罗斯,”席文生说,“我看得出你‘保养’的很好。”

    “我很用心的,文生,”康罗斯说。

    “我每天早上都举重。”

    “我真的也应该这么做。”

    他犹豫一下再问,“你结婚没有,罗斯?”

    “我的太太名叫‘没有’。”

    席文生朝后一靠,两手一合。

    “说得妙,说得妙极了!我的太太名叫没有。我记住这句话。”

    “你呢,文生?”

    “没有,现在没有。我结过一次,后来她跑了,带走了我们的联合存款、狮子狗,还有我收集的一大堆罗马古币。”

    “所以离婚?”

    “就我所知,只能算非正式。”

    “最好正式,文生,说不有一天你会再结婚。”

    “很难,很难。”

    “这是个很悲、很悲、很悲的世界,”康罗斯一副悲戚的口吻。

    “我们一定要及时行乐啊。”

    “心照不宣,”席文生一边附议,一边捻着手指招来酒保,再叫两杯酒。

    “文生,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我真希望能够如此;我的朋友不多。”

    “噢,天啊,”席文生用手掌巴着光秃秃的脑袋。

    “你也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

    “有一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康罗斯认为到了谈正题的时候。

    “我在接受心理治疗。”

    “那算什么,又不是什么罪过,我治疗过好几年。”

    “真的?现在不做了?”

    “是啊,”席文生伤感的说,“我的心理医生被人杀了。”

    “被杀?可怕,是意外吗?”

    席文生再次凑近身子,压低嗓门。

    “是谋杀。”

    “谋杀?天呀!”

    “也许你在报上看过。就是住在上东区的赛门·艾勒比。”

    “谁干的——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一直有警察来找我。因为警方对他所有的病人都要加以查问。”

    “真无聊。你一点都不知情吧?”

    “有自有我的看法,不过我不会对警察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聪明。文生,尽量避开它。”

    “我会。我要顾自己的问题。”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那位心理医生?”

    “反正你知道他们那种人;有时候很讨厌。”

    “的确。你想会不会是哪个病人干的?”

    席文生谨慎的向两边望望,彷狒担心有人在偷听。然后把上半身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

    “大概六个月前——一个礼拜五的晚上——我穿过第一街,那时候刚刚在幸运皮耶餐馆吃完晚饭;那家馆子真棒,全纽约就属他们的蜗牛肉最地道。言归正传,时间约莫九点左右,我穿过第一街,停下来等号志灯,就在那里看见了赛门医生,他没看见我。当时他驾着那辆全新的绿色积架。灯号一变,他就朝城外开出去。好,现在我问你,这表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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