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这次案件来看,我又认为,也许我们判断错了。”十津川警部严肃地说,“我产生的疑问是:8月8号的案件中,凶手如果是别人,八木慎一郎会不会和田名部一样被杀?”
“可是,十津川先生,你和龟井在8月8日,都登上了‘山彦十七号’列车,当时不是看到了,逃跑的八木慎一郎了吗?”
“准确地讲,那是‘像是’八木慎一郎的人。”
“我搞不懂。”三上刑事部长摇了摇头。
“当时豪华车厢里满员,我和龟井刑警没有走进车厢,而是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平台上。那时,突然一名乘客冲出来,敲了敲乘务室,说发现一名乘客死了,而且,说是坐在座位角落里的乘客。我们当时只记得,要盯住一号A座。乘务员池田先生也和我们一样,慌忙来到了车厢里。我们在当时,的确忘记了那名报案的乘客,只想尽快找到死者。当时,我们只记得那名乘客戴着太阳眼镜,年龄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在池田列车长和我们一起,确认一号A座上的死者时,那名男子冲入乘务室,拉动了紧急刹车,使列车停了下来;当我们注意到,报案的男子不见了的时候,便连忙回身去找。趁这工夫,他从窗户中跳了下去。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男子的背影。他越过隔音墙逃走了。也就是说,我们和池田列车长,并没有十分清楚地,看到那名男子的面部。后来我们认为,他是在跳下高架桥时受了重伤,并在水渠中找到了溺水而亡的八木慎一郎。因此,我们认定他就是凶手。应当说是一名不曾记住长相的凶手,杀死了田名部祐二并逃走了。而豪华车厢的一号A座和一号B座,又正好是我们认定的座位。”
说着,十津川在黑板上,画了一下豪华车厢的缩略图,然后又说了下去:“这个座位在最角落处,因此可以保证,在其他乘客不知道的情况下,杀死田名部祐二。如果是注射氰化钾,也许他会发出呻吟声,但是,这只是瞬间的事情。我认为:凶手是在列车进入长达一万米的藏王隧道时,突然把毒药注入死者田名部祐二身上的。假定死者发出了呻吟声,也被会噪音所掩盖。而且,他坐在座位的角落里,头伏在桌子上,通行的乘客也看不到,被害人的脸和面部表情。最后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是一号A和B两个座位,在车厢的最后面,而且紧邻乘务室。东北新干线的车厢内部,没有紧急刹车装置和紧急出口,只有乘务室才有,而且,也可以打开车窗。所以,要迫使火车停下来,进入乘务室是非常必要的。因此我认为:凶手为了弄到这两个座位的车票,必要时就要釆取杀人的方法了。”
“一号的C和D两个位置,不是也可以吗?”
“是的。不过C和D的上方,设置有图书阅览栏,乘客来来往往,容易观察到死者的表情,杀死田名部祐二时,就会有一定的难度。”
“那么,你会不会这样考虑:凶手在此之前,先杀死了八木慎一郎,然后又潜入列车里,在豪华车厢里杀死了田名部祐二,然后跳车逃走了呢?”
“这样多少有所不同。”
“为什么?”
“这是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八木慎一郎的死亡时间,就要早于田名部祐二的死亡时间。但是,在渠水里溺死的八木慎一郎的死亡推测时间,经解剖结果证明,他比田名部死得要晚得多。所以,我们被罪犯们欺骗了!”
“那么,你怎么认为?”
“我在考虑8月8号的案件,和这起案件的关系。这次勒索一亿二千六百万赎金的罪犯团伙,会不会就是七个人?8月8号被害的田名部和八木慎一郎,就是这七个人干的。”
“动机是什么?”三上刑事部长睁大眼睛问。
“这次的七个人,会不会和田名部祐二以及八木慎一郎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团伙的?他们策划了这次事件,然而临近行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