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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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必要调查本馆三楼和钟塔内部了。”讯问两位女佣之后,兰子对中村探长说。
穿过玄关大厅时,有三位监识人员抱着照明器材之类的从玄关走进来,也有一些正好要外出的警察。看看手表确认时刻,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深夜,将近凌晨一点钟了。与命案带来的寒气正好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个夜晚仍然闷热异常。而且,大伙儿脸上也开始浮现疲劳的神色。
“更重要的是,”中村探长表情严肃,用手掌抹了一把脸。“就像你前面说过的,昨晚本馆都无人在家,这是个疑点,这一点应该也包括在凶手的行凶计划之内吧!”
“我认为,像这种具备恶魔性质的重大犯罪,绝对有详细的计划!而且,更挑选了最恰当的时间付诸执行。”
“发出蓝白光的女幽灵,美丽的谜样女子肖像画,半夜在走廊上徘徊的盔甲亡灵,被施加黑魔术化妆的无头无手尸体,还有门窗紧闭的杀人现场,消失无踪的凶手……这座‘恶灵公馆’肯定是幽灵的巢窟!”中村探长一吐为快地说道。
我望着兰子,“但是,兰子,你为何如此在乎盔甲亡灵?依我的看法,那应该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吧!”
兰子以轻巧的动作停住脚步,脸上浮现愉快的表情望着我,“是吗?黎人,你的意思是说,盔甲亡灵是有人运用机关,刻意制造出来的假亡灵?”
“嗯,这种幼稚的诡计,一句话就能拆穿了,是一种运用‘镜子’的简单魔术!提到镜子的诡计,在推理小说中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包括乱步的《镜子地狱》,或狄克森·卡尔的,甚至角田喜久雄的《奇迹的舞曲》,到目前为止,都留下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情况。”
自古以来,在魔法或魔术中,镜子一直是最佳道具,但同样的,在推理小说的历史中也是重要的器材,(除了前述作品,克雷顿·罗森的《无头女尸》或卡特·狄克森的《新透明人》中,都出现奇术的场景,另外在近年,约翰·史莱德克的《黑色灵气》、岛田庄司《御手洗洁之舞》收录的《戴高帽的伊卡洛斯》等小说中,也可以见到有趣的描述。)只因为几乎都是利用映像性质的根本诡计,所以读者虽然知道其存在,却有与揭穿机关相关的前例居多的缺点。
“镜子吗?”兰子觉得有些好笑,“那我绝不会忘了GK却斯特顿,或是艾勃里·昆恩的短篇作品!你说,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很简单!我正在想的足狄克森·卡尔‘火刑法庭’里的手法,具体而言足这样的,‘盔甲室’前面的走廊没有窗户吧?从天花板略微朝下,斜斜装上大镜子,当女佣来到走廊的时候,故意动手脚熄灭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光,因为这么一来,在黑暗中,她就无法区别看到的影像到底是镜子还是墙壁。
“如果女佣是从黑暗中来到镜子前,穿上盔甲的凶手突然打开‘盔甲室’的房门出现,影像投映在镜子上,那么女佣就会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盔甲亡灵了。”
解谜完成后,我很得意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但兰子却用右手食指卷起前额浏海,开始嗤笑出声。只是,在发生残虐杀人事件后,而且又是夜深人静的宅邸里,这种不礼貌的态度,严重刺激了我紧绷的神经。
“你的说明也未免太草率了,”她笑着说,“逻辑漏洞百出,说明处处矛盾,难道你认为那种方法实际上能办得到吗?”
“你是说不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亡灵为什么会以倒立的姿势漂浮在半空中?”
我一时穷于回答,但紧接着又反驳说:“因为镜子是凹透镜!事实上,镜面若为凹面,映像就正好会相反。”
“镜子如何装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