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姜钧明白了，便趁机拉他入伙：quot;裴总监，你说说，糖三角当办公室主任合适不合适？quot;

    裴国光对他的问题心领神会：quot;当然不合适了，赶紧找个合适的换了，不然董事会报告都拿不出来，开董事会的时候怎么办？quot;

    姜钧试探他的想法：quot;你看郜天明这个人怎么样？quot;

    裴国光思索片刻，又飞快地扫了姜钧一眼。那种眼神姜钧见得多了，自己对领导也没少用，尖利、闪烁却又深刻，目的就是要从领导的脸上捕捉到领导的意图。

    quot;郜天明写东西没问题，是黄智专门调过来执掌笔杆子的，就是脾气不行，跟柳副总、小乌龟他们关系非常紧张。估计要把他捡起来用，柳副总和小乌龟肯定要坚决反对。当初黄智把他从原单位调过来，就闹了很大的风波，听说小乌龟他们写的匿名信都到了省国资委，说黄智利用职权，培养亲信，想把南方集团搞成家天下。最后，就连黄智也不得不把郜天明调到贸易部去搞贸易了。quot;

    姜钧追问：quot;他们为什么那么反感郜天明呢？quot;

    裴国光嘿嘿冷笑：quot;小乌龟当时是总经办管人事的科长，兼给柳海洋开车，总想当上综合部部长，那时候总经理办公室还叫综合部。黄智调过来郜天明，不就是挡了他的道吗？quot;

    quot;那柳海洋跟着起什么哄？quot;

    quot;小乌龟是柳海洋带过来的人，他们是一伙的，据说是柳海洋他爸爸专门派过来辅佐柳海洋，准备接班的。quot;

    姜钧打开窗户说亮话：quot;我们是国有企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对我们手中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创造良好的经济效益。所以，企业里容不得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四分五裂。这种情况下还搞什么经济建设，还怎么集中精力搞建设，全心全意谋发展？我的意见，办公室主任一定要换个人，要能写能跑能攻关的，不养活废人。还有，董事会开完以后，公司领导班子也面临调整，那些能为公司办事，能为公司创造效益的能人，要大胆地提拔起来，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那些依靠后台混吃混喝当领导的人，一定要撤换下去。quot;

    姜钧说这些的时候，面朝窗外，裴国光站在他的侧面。表面上看姜钧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大发感慨的意思，并没有注意到裴国光，其实，他的眼睛余光已经把裴国光的反应看了个一清二楚，裴国光眼光发亮，瘦脸泛红，内心的激动和渴望一目了然。姜钧心中暗笑，这个瘦猴，已经被自己收编到麾下了。

    下班的时候柳海洋约小乌龟、糖三角还有李大宇一起饭局一把。他一约，小乌龟和糖三角就知道他有要事相商。旧老板走了，新老板来了，原来的接班计划打了水漂，这个时候，柳海洋不把他们几个聚到一起商量一番才是怪事。

    饭局安排到艳蜀大酒楼的包厢里，这个酒楼是南方集团的定点接待酒楼，集团助理以上的领导干部都可以签单。柳海洋见到糖三角二话不说先是一顿臭骂：quot;糖三角，你个卖身投靠的东西，别以为姓姜的来了，你勤溜腻拍的就能靠上去，人家才不会鸟你这个王八蛋。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没有我和肖助理给你罩着，你还当办公室主任，当个擦皮鞋的我都嫌你长得寒碜……quot;

    糖三角刚开始还嬉皮笑脸地忍受着，到后来quot;呜呜呜……quot;哭了起来，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quot;柳总，你这样说我可承受不了。我是肖助理亲手调过来的人，过去我们就是哥们朋友，来了以后没有柳总的提拔培养我也不会有今天，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们呢？柳总这么说我承受不了……quot;糖三角边哭边替自己辩解，也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