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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亮亮心里没底，急着想知道派出所找他干嘛，跟阿金商量：quot;阿金，麻烦你顺路把我送到滨海路派出所行不？quot;

    郝冬希插话：quot;有什么行不行的？阿金，送钱总到派出所去。quot;

    ４

    咪咪带着那个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楼道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林阿嬷，林阿嬷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咪咪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咪咪悄声对那人说：quot;别急，别急……quot;

    那人也悄声对咪咪说：quot;能不急吗？赶紧干完事赶紧走，夜长梦多。quot;

    那人说着放开了咪咪，开始脱鞋做上床的准备，咪咪出于职业习惯，眼睛瞄到了人家的皮鞋上，那是一双很脏的皮鞋，上面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土，皮鞋已经变形，两头翘翘着，活像两只年久失修扔在沙滩上的小舢板。

    咪咪说：quot;我给你把皮鞋擦擦吧？两块钱，用好油三块钱。quot;

    那人愣住了：quot;你给我擦皮鞋？你到底是干嘛的？quot;

    咪咪让他问住了，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应该算干嘛的了。

    一心一意要给那个人擦皮鞋：quot;没关系，我先给你擦皮鞋，过一会再说。quot;

    皮鞋擦好了，咪咪告诉那个人三块钱，因为她给他用的是好鞋油。那个人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也就充大方，掏出五块钱递给了咪咪：quot;不用找了，赶紧办事情吧。quot;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猛然踢开，几个警察和协警冲了进来，咪咪和那个男人都吓懵了，其中一个协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咪咪手里攥着的五块钱，惊讶地说：quot;现在打炮这么便宜？五块钱就干啊？quot;

    咪咪和男人被警察带出了房子，下楼的时候，咪咪看到了林阿嬷仇恨、轻蔑的眼神，她心里一冷，知道这些警察是林阿嬷叫过来的，这是咪咪被警察带出大门的时候，满脑子混乱中能够记得起来的唯一念头。

    ５

    阿金把钱亮亮卸到了滨海路派出所外面的街道上，郝冬希说：quot;办完了打电话让阿金过来接你。quot;

    阿金的车开跑了，钱亮亮一直目送他们拐过街口消失了，这才跑进派出所问警察：quot;请问，你们找我干吗？quot;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警察马上用对讲机告诉了什么人：quot;钱亮亮先生已经来了，请你出来接一下。quot;

    从接待岗旁边关闭的铁门里头出来一个警察：quot;你就是钱亮亮？进来吧。quot;

    他一走进这个院落，就听着旁边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大声哭叫着他：quot;钱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啊，他们冤枉我。quot;

    钱亮亮寻声看去，领他进来的警察却制止了他：quot;不准理她，跟我过来。quot;然后又对那个哭喊不休的女人呵斥：quot;别瞎嚷嚷了，再闹就加重处理你。quot;

    进到一间屋子，警察示意钱亮亮坐下，翻开桌面上的一个公文夹，又示意旁边的一个协警准备记录，要求他出示身份证、暂住证等等，钱亮亮把身份证和暂住证交给警察，警察的眼睛在证件和钱亮亮脸上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把证件还给了钱亮亮，这才开始正式讯问：quot;你认识苏阿咪吗？quot;

    钱亮亮肯定地告诉警察：quot;我从来不认识一个叫苏什么……。quot;警察连忙提示他：quot;苏阿咪。quot;钱亮亮更加肯定了：quot;对，苏阿咪，我从来不认识。quot;

    警察紧接着问他：quot;那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