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郝冬希打断了钱亮亮的话：quot;明天我就带你去现场看看，什么叫专业？我是学打鱼专业的，现在还不啥都得干。quot;

    10

    钱亮亮跟着郝冬希到准备用来开办会所的湖边厂房看过以后，就开始搜集资料准备给郝冬希提供一份装修方案。钱亮亮绞尽脑汁在桌面上画了无数张连自己都脸红的图纸，那些涂满了横竖道道勾勾叉叉的纸张，若论观赏性，连幼稚园里小朋友的涂鸦都不如。他恨不得把眼前那一堆令他心烦的所谓图纸统统撕成碎片。他已经抓起了几张图纸要用来发泄，却又没舍得撕，有，总比没有强。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特定的彩铃乐声一听就知道，是窝头打过来的。

    窝头照例是那一套：quot;老首长，窝头给你汇报一个重要情况。quot;

    钱亮亮根本不相信现如今窝头还有什么能值得自己觉得重要的情况：quot;行了，别汇报了，我现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对我而言金州市不可能再有什么重要情况了。quot;

    窝头说：quot;怎么没有？告诉你，你现在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你到时候可千万别怀疑是我给说出去的。quot;

    quot;你说说，怎么回事？quot;钱亮亮终于有点重视了。

    窝头说：quot;今天我听李二球告诉我说，你在鹭门，问我知道不，你是不是告诉过他你在鹭门？quot;

    钱亮亮果断否认：quot;没有，我绝对没有告诉过他，他怎么知道的？quot;

    窝头说：quot;我问他怎么知道你在鹭门，他光说听别人说的，我问他消息可靠不，他一口咬定非常可靠，还说他连你的电话号码都知道，我问他要你的电话号码，他没给。quot;

    钱亮亮换了个话题：quot;你现在春风得意，老首长日子可不好过啊。quot;

    窝头马上说：quot;有什么不好过的？缺钱了？吱声啊，要多少？quot;

    钱亮亮当然不会跟窝头提钱的问题，尽管他现在的确很窘迫：quot;行了，别假惺惺的了，我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没饭吃，我现在为难的事情你帮不上忙。quot;

    窝头依然嘻嘻哈哈：quot;怎么了老首长？又要写总结报告了？那种事情我真地帮不上什么忙。quot;

    钱亮亮怕窝头往邪里歪里想，也不愿意让窝头觉得自己看不起他，就如实告诉他：quot;现在哪有什么总结报告写，我最近做了一家休闲会所，马上就要开始装修了，这家会所功能非常齐全，吃喝玩乐全都要一流的，可是装修方案拿不出来，闷了两三天，找了不少资料，还是没什么进展，你说说，我过去又没做过这种事情，现在一下子要拿什么装修方案，这不是抓瞎吗？quot;

    窝头问：quot;你做会所？是你自己开的还是别人雇你？quot;

    钱亮亮仍然实话实说：quot;我哪有那个本事自己开会所，别人雇我当高管，大概就是总经理之类的。quot;

    窝头半真半假地忽悠他：quot;那太合适了，你当过接待处处长，现在管那么一个会所算什么？需要人不？需要人我马上过去继续给你当部下。quot;

    钱亮亮：quot;现在一切都还没确定，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连装修方案都没有呢。quot;

    窝头问：quot;工资怎么给？quot;

    钱亮亮：quot;工资大概说了一下，筹备期间每个月五六千，正式开业以后，按年薪算，大概一年能拿十万左右吧。quot;

    窝头大惊：quot;娃哈哈，老首长，你老人家发了，比蒋大妈还拿得多啊。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