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领导面前去念这些东西！你不保我，我也就不保你了！看是我这个科级重要，还是你那个处级重要！quot;

    于龙会说完就要走。

    郝局长说：quot;看样子你是早有准备！quot;

    于龙会说：quot;我这是跟你学的！quot;

    郝局长坐在那里双手发抖，看着于龙会大摇大摆地走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关上门想着于龙会刚才说的这些话，突然就气得发笑了：quot;于龙会这狗日的聪明呢！看来，是不能把于龙会惹得太恶了。于龙会真要把他本子上记的那些东西向下或向上捅出去，责任就真会全都落到我郝来运一个人头上；不捅出去，这么含糊过关，于人于己都会有好处。quot;

    组织上又来人找过郝局长几次，问他对材料还有什么意见，他一直说没有，但就是不肯在材料上签字。

    最后一次，组织上来的人说了蛮话，说没有不同意见就要签字，即使不签字，也要这么办了。郝局长也是最后才跟组织上的人说，他有话要找刘书记说。

    组织上的人回去后，向刘书记转达了郝局长的意思。刘书记就抽空将郝局长约了过来。

    刘书记面带笑意地对郝局长说：quot;来运同志，坐吧！quot;

    郝局长原以为刘书记也会像毛副书记那样臭骂他，现在见刘书记还这样和蔼地待他，心里就稍稍轻松了些，才敢坐下去回答刘书记的问话。

    刘书记说：quot;你是局里的一把手，我是市委书记，你有话找我说是正常的。你说吧！quot;

    郝局长小声地说：quot;我犯错误了。quot;

    刘书记说：quot;是的。你在工作上造成了很大的损失！quot;

    郝局长说：quot;我愿意接受处分。quot;

    刘书记问：quot;处分材料你看了吗？quot;

    郝局长说：quot;我看了。quot;

    刘书记追问一句：quot;听说你不肯签字？quot;

    郝局长说：quot;是的。给我记过，党内警告，甚至更重些，我都愿意接受，但是，要给我降职处分，我不同意。quot;

    刘书记说：quot;来运同志啊，你要知道，你的错误是严重的！quot;

    郝局长说：quot;这我知道。但是，刘书记，我每做一件事，都是向有关领导请示汇报过的，也都是按领导指示办的。quot;

    刘书记说：quot;你说的领导是哪位？能不能说具体点儿？quot;

    郝局长说：quot;当然是我的主管领导。quot;

    刘书记说：quot;你的意思是，你每件事都请示过毛书记？quot;

    郝局长说：quot;是的。quot;

    刘书记不想郝局长说这些对毛副书记不利的话，想把这个话压下去，于是加重语气说：quot;来运同志啊，我们是组织上的人，自己的工作出了差错要勇于承担责任，不要认为把领导扯进来就没事了。quot;

    郝局长说：quot;不是的，刘书记！我是绝对不会在您面前说假话的。quot;

    刘书记说：quot;你现在说不说假话，我也弄不明白，不过你是-扯皮局-的局长啊！一把手啊！quot;

    郝局长说：quot;我知道现在说别的也没有用。刘书记，我想请您看一样东西。quot;

    他将那个藏如珍宝的记录本拿了出来，递给刘书记，说：quot;您看看这个，就知道我郝来运是不是说假话了。quot;

    刘书记一页一页地往下看，记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