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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醉酒，是一种求助的信号。马原及时地接收到了信号，并且破译出了其中的密码。陈婉凌的烦恼是多方面的：既有对未来的迷茫，又有对当下的不满；既有对爱情的渴望，又有对事业的追求。所以，除了一些甜蜜的玩笑话之外，马原还常常对婉凌的工作表示关心。听说徐主席调到城建局当副局长去了，他就及时找到婉凌，鼓励她向梅主席提出担任副主席的想法。

    婉凌说：quot;妇联一向就只有一个副主席，何主席来了没多久，徐主席就调出去了。quot;

    马原说：quot;前头已经有人开了先河，那你就不算破例。既然破例的事情都有人做了，你还担心什么？再说，徐主席调走，跟何主席一点关系都没有。何主席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她要有这么大的本事，那调到城建局去的人就不是徐主席了。quot;

    婉凌犹豫了一下，说：quot;不知道梅主席是怎么想的。quot;

    她觉得自己跟梅主席的关系不错，如果有提拔的机会，梅主席应该会对她有所暗示。

    马原说：quot;关键的不是梅主席怎么想，而是你自己怎么想。如果你自己想好了，哪怕梅主席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也可以让她产生这个想法。梅主席这个人我是有些了解的，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关键是方法得当。quot;

    婉凌觉得马原的话似曾相识，她在刘碧玲那里听到过相似的论调，只不过刘碧玲的想法大部分都是从理论回到理论，而马原更注重操作性。

    婉凌不想在马原面前显得太世俗，就含混其词地说：quot;我对这个事情是很随缘的。quot;

    马原明白婉凌的心意，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就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她说：quot;你今天晚上去找一下梅主席。quot;

    婉凌一看见那个信封，心里就抖了一下，她知道这信封里面装的绝不是马原写给她的绵绵情话，而是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她下意识地把双手藏在身后，连连后退了几步，说：quot;不，不用了。quot;

    马原说：quot;别傻了，现在办事都是这样。quot;

    婉凌还是连连摇头，眼睛都不敢朝他这边看了。

    马原叹了一口气，先把信封收起来说：quot;你呀，还是太单纯了！单纯得让人心疼。quot;

    婉凌见他收起信封，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微微的怅然，她毕竟还是渴望进步的。

    婉凌说：quot;我这个人是很迂腐的。quot;

    马原说：quot;迂腐的女人最可爱。quot;

    婉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并不舒展，就像一朵花被装在玻璃瓶子里，虽然开放着，却被看不见的四壁挤得皱缩起来。

    马原为了调节气氛，提了提精神，笑着问婉凌：quot;你最喜欢什么花？quot;

    婉凌犹豫了一下说：quot;兰花。quot;

    马原点了点头说：quot;你喜欢兰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本身就像一朵幽兰。quot;

    又嬉笑着补充：quot;不过，你不光是兰花，还是桃花。你是兰花和桃花的结合体，你的外表是一朵雅致的兰花，内心却是一朵热烈的桃花，我说得对不对？quot;

    婉凌不置可否，看着远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下定决心似的说：quot;其实我并不喜欢兰花。quot;

    马原奇怪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婉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quot;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寄生花。quot;

    quot;寄生花？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