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5
因为出国。但这话瞒不住县长的夫人,佟女士说忠谦若是出国,这样的大事他临行前不会不告诉家属,而且忠谦的手机早就办了全球漫游,以前出国的事也不是没有,都是没有断了联系的,她请市委领导把真实情况相告,是不是吕忠谦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市委办只好请示赵书记,赵书记答应可以将情况告知并准许探望,但只限于佟女士本人,并要求务必保密。高局长用电话告诉我这事时,佟女士已去了疗养院。我心里很赞同市委领导的这个决定。凡事怕经六耳,吕忠谦被袭受伤的事现在已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事还保得住密吗?再说,对谁保密也不应该将人家的夫人排除在外吧?也许,我能从佟女士口中获得一些破案的线索呢。
我立刻驱车直奔疗养院。那天,在客房里和佟女士一照面,我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这个两眼已哭得红肿的女人四十五六,中等身材,体态略显富态,神情沉静,谈吐不俗,一切与出租车司机齐师傅所提供的那个女人情况吻合,只是未穿深色风衣没戴丝巾。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和吕忠谦叙谈了一会儿,我请佟女士坐进隔壁的客房,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对话。我要努力把自己的神情控制在不让对方有所察觉的限度。
“吕县长到县里工作后,回家有规律吗?”
“一般情况下,他半个月回家一次,可有时忙,就难说了,一个月见不到他一面的情况也有。有时他回省城办事,挤时间回家待上一两个小时,就又走了。”
“他回到家里都做什么?”
“看看电视翻翻书,陪我说说话。”
“他跟没跟你说过收到恐吓信件或电话的事?”
“去县里的头几个月他回家时说过,可能是怕我担惊受怕吧,后来就不说了。有时我主动问起,他就说,要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地了呢,龇牙乱叫的狗不咬人,别理会它就是了。”
“他回到家里时,有没有人来家拜访他?”
“当然有。可他概不见客,就是电话响都是我来接,不论是谁,只说他没回来,有事请往他手机上打。有人敲门,也是我去应对,不是家里的亲属,防盗门肯定是不开的,隔着小门窗和外面对话,说老吕没回来,我身体正不好,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这样一来,来家的人就少多了。”
“那您受没受到过类似的威胁和恐吓呢?”
佟女士微微低下头,眼圈红了:“电话和来信的事就别说了。自从老吕去了县里,我的自行车就被糟蹋了两台,一台车条被别断一大半,还有一台大梁都被什么东西砸弯了,想送出去修都不行。后来我干脆坐公交,不骑车了。还有一次,我下晚自习回家时,见门上挂了颗癞瓜形的手榴弹,那一次可把我吓坏了,急忙打110,巡警来了一看,原来是儿童玩具,塑料的,跟真的一模一样,可那也吓得我连晚饭都没吃,一夜没敢睡。”
“自行车被毁的事,您没跟公安机关报过案吗?”
“怎能没报。可派出所的同志来了,问了,看了,也就过去了。那两台破车子我没扔,现在还留在楼道里呢,同志您如果有兴趣,不妨去看一看,也许会对破案有些帮助吧。”
和佟女士谈过话后,我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进了服务员休息室请给保温杯里加点开水。屋里住的除了疗养院服务员,还有中心医院派来护理的护士。服务员在往杯里续水时,我笑哈哈地问,先生受了伤,夫人闻讯大老远地奔了来,也不知两人见了面是一种怎样大悲大恸的情景啊?护士说,当时我正在吕县长的屋里,他夫人进屋就是哭,什么话也没说。吕县长却还开玩笑,说打不死的吴琼花还活在人间。人家两口子好不容易见了面,我也就躲出来了。哎警官,那吴琼花是谁?刚才我还问她呢。护士指的她们是服务员,两个女孩子都二十多岁,样板戏里的